下的左眼,靠吸食怨气活了百年。”
韦小宝突然捂住额头,眉心的朱砂痣烫得像块烙铁,疼得他眼前黑。
泉水中的红浪突然掀起,映出个模糊的画面:黑袍人将个婴儿扔进泉里,婴儿脖颈上挂着块樱花形状的玉佩,与冰露心灯的纹路一模一样,连缺角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那是我?”
少年的声音颤,冷汗顺着下巴滴进沙子里,瞬间被吸干,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冰露的心灯突然从体内透出微光,在沙地上投出个樱花影子,与泉底的石阵轮廓严丝合缝,像早就描好的图纸。
“小乙哥,你看!”
她指着影子中心,那里的纹路正慢慢旋转,像只苏醒的眼睛,“这不是巧合,你梦里的玉佩,是我娘当年给我的满月礼,被血月教抢走时,我追了三条街,膝盖磨得血肉模糊。”
夜幕降临时,沙丘后突然传来“沙沙”
声,像无数虫豸在爬行,听得人头皮麻。
莎琳娜的权杖猛地指向西侧,水晶表面映出群穿黑袍的人影,脸上蒙着沙蝎面具,手里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淬了毒的獠牙。
“是血月教的余孽!”
她将权杖顿在地上,沙面突然隆起道冰墙,将众人护在后面——那是潘银莲教她的冰雾术,小丫头当时还拍着胸脯说“这招冻沙蝎最管用”
,此刻冰墙竟凝着淡淡的莲花纹。
为的面具人突然摘下面罩,露出张与潘巧云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道疤,像被蝎子蛰过,歪歪扭扭的。
“把那少年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她声音嘶哑,像被沙子磨过喉咙,手里的弯刀上还沾着暗红的血,“他是‘第七祭’的祭品,从出生那天就算好了,逃不掉的。”
韦小宝举起樱花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粉白的光,像裹了层霜:“我不是祭品!”
他一剑劈向冰墙,剑气与冰屑混在一起,将冲在最前的教徒掀翻,“我命由我,不由你们这群戴面具的鬼东西!
再说了,哪有祭品能砍人的?”
冰露的心灯光芒大盛,将少年护在身后,暖光在沙地上投出个光圈。
她望着那张酷似潘巧云的脸,突然想起汴京潘家姐妹的信,红绸般的光带从她掌心飞出,缠住对方的弯刀,竟从刀身逼出些黑血,腥臭得像烂鱼,熏得人想捂鼻子。
“你是潘家二姐?”
冰露冷声问,光带在她腕间绕出朵小小的莲花,“巧云在汴京等你回家,她说菜窖里的麦芽糖,还留着你的份。”
那女人浑身一震,弯刀“哐当”
落地,眼角的疤痕因激动而红,像要渗出血来。
她突然捂住嘴,喉咙里出“嗬嗬”
的声响,有泪水从眼角滚落,砸在沙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打斗声惊动了泉底的东西。
月牙泉突然剧烈翻涌,红浪中伸出无数苍白的手,指甲又尖又长,抓住岸边的教徒往水里拖。
被拖走的人出凄厉的惨叫,像杀猪似的,很快就没了声息,水面只浮起些破碎的衣料,漂在血水里像朵烂花。
“它醒了”
莎琳娜脸色白,权杖上的沙漠图腾剧烈震动,几乎要握不住,“先祖说过,泉底压着初代的左眼,靠人血滋养了百年,现在闻到活人气,忍不住了。”
她突然指向泉中心,那里浮出块残破的玉佩,与韦小宝梦中婴儿脖颈上的一模一样,只是缺了个角,“那是我族的圣物!
怎么会在这里?”
冰露认出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当年被血月教抢走时,她追了三条街,膝盖磨得血肉模糊,至今阴雨天还会疼。
“那是我的玉佩!”
她刚要冲过去,却被韦小宝拉住——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