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樱花落了满地,像铺了层粉白的雪。
武大郎的炊饼摊支在老槐树下,竹筐里的炊饼冒着热气,混着槐花的甜香漫开,引得路过的孩童踮脚张望。
他正往面里掺新磨的麦粉,手腕上的旧伤在暖春里隐隐痒——那是当年被西门庆打出来的,如今却成了提醒他惜命的印记。
“大郎哥,给我来两个甜馅的!”
韦小宝拽着冰露的手跑过来,少年眉心的朱砂痣在阳光下泛着浅粉,像枚没褪净的胎记。
他手里还攥着片樱花,非要塞进冰露花白的间,“这样才好看,像画上的神仙姐姐。”
冰露笑着拍开他的手,指尖触到间新生的青丝,心里软得像团棉花:“都多大了还胡闹。”
她望向三清观的方向,归不归正背着药篓往回走,竹篓里露出半截桃木枝——自从张三丰的太极剑留在万邪之源,他便日日去后山砍新枝,说要“重铸武当的根”
。
街角传来环佩叮当,一个穿月白襦裙的女子提着食盒走过,鬓边斜插朵半开的蔷薇,步态轻盈得像踩在云絮上。
她路过炊饼摊时顿住脚,眼波流转间扫过武大郎的扁担,突然掩唇轻笑:“这位大哥的炊饼,闻着倒比大相国寺的斋饼还香。”
武大郎抬头,见她眉眼弯弯,嘴角有颗小巧的痣,竟看得愣了神。
潘金莲的红绸突然绷紧,指尖抵着腰间的银簪——这女子的笑眼,像极了当年在紫石街见过的潘巧云,只是那时她穿的是粗布裙,鬓边插的是廉价的铜钗。
“姐姐是外乡来的?”
潘银莲捧着刚洗好的衣裳走过,水珠顺着布角滴落,“看里面生得很。”
女子打开食盒,里面是叠得整齐的素面,撒着翠绿的葱花:“奴家巧云,来汴京寻亲的。”
她将一盒面递给武大郎,指尖白皙得像葱段,“这点心意,换大哥一个炊饼尝尝?”
炊饼刚递过去,一阵风卷过,吹落她鬓边的蔷薇。
花瓣飘落在食盒里,竟瞬间变得焦黑。
女子脸色微变,匆匆接过炊饼便转身离去,裙角扫过槐树根时,地上的尘土突然旋起个小涡,像有东西在底下拉扯。
“她不对劲。”
潘金莲望着那抹月白背影消失在巷口,红绸上的金光还在微微颤动,“刚那阵风里,有忘川水的腥气。”
潘银莲蹲回槐树下洗衣服,木槌捶打衣物的声响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她突然“哎哟”
一声,指尖的冻疮裂开了口,血珠滴在水里,竟在水面凝成小小的冰花。
潘金莲的红绸立刻缠上她的手指,金光闪过,伤口便收了口:“忘川的寒气还没散尽,别碰凉水。”
话音未落,韦小宝突然捂住额头,疼得蹲在地上。
他眉心的朱砂痣变得滚烫,像被烙铁烫过,眼前闪过些破碎的画面——黑袍人提着灯笼,三生石上的刻痕在流血,还有个模糊的女声在说:“第七个轮回,该偿债了。”
“小乙!”
冰露慌忙扶住他,心底的暖意顺着掌心涌过去,却被咒印弹了回来,震得她虎口麻。
少年额上的冷汗浸湿了鬓,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冰露姐,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
卖杂货的老张头突然提着个羊皮袋跑过来,袋口系着根红绳,上面挂着片沙漠特有的驼毛:“武大哥,莎琳娜姑娘托商队捎信来!”
他喘着气解开绳结,倒出张卷着的羊皮纸,“说沙漠里的月牙泉冒红水了,水里还漂着这玩意儿。”
纸上画着个扭曲的符号,像条蛇缠着樱花枝。
归不归凑过来看了两眼,突然脸色白:“这是血月教的献祭纹,当年他们就是用这个咒杀了莎琳娜的族人。”
他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