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内硝烟未散,断裂的梁柱仍在噼啪燃烧,火星溅落在染血的青砖上。
太子手中碎裂的玉佩迸青光,映得他扭曲的面容宛如恶鬼。
他脖颈青筋暴起,剑尖几乎抵住潘巧云颤抖的下颌:“先杀了安氏余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十二名死士踏着同伴的尸体扑来,靴底碾碎碎石的声响与刀刃破空声交织成死亡的乐章。
“保护姑娘!”
南开双掌推出九阳真气,赤红气浪撞在密道石壁上,震落层层砂砾。
玄铁软甲被砍出数道白痕,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渍滑落,却仍咬牙嘶吼:“来一个,老子烧一个!”
慕容晚清侧身避开欧阳卫东的软鞭,间珍珠步摇在剧烈晃动中崩落,素白裙摆扫过满地残肢,舞出凄美的弧度:“跟我来!
这里我断后!”
然而软鞭如毒蛇缠住她脚踝,尖锐的铃铛声刺破耳膜,欧阳卫东的青铜面具裂开缝隙,露出泛黄的牙齿:“小美人,上次在怡红院的耳光,该还账了!”
西门吹雪的折扇精准击飞暗器,却未察觉背后杀机。
潘金莲看着他梢滴落的血珠坠入自己手背,烫得瞳孔骤缩。
记忆中黑风寨的火光与眼前人重叠,她银簪脱手而出,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小心!”
余涛肩头钉入银簪,脸上烧伤的皮肉翻卷如烂肉,他癫狂大笑时喷出的血沫溅在潘金莲脸上:“贱人!
当年你爹跪在我脚下,像条狗一样求我饶命!”
骨串勒进她脖颈,血腥味在喉间蔓延。
武松双目赤红,钢刀劈开死士阵型时震得虎口麻。
每走一步,沾血的草鞋都在青砖上留下模糊的脚印,像一串通往地狱的路标。
他撞开两名侍卫,刀刃卡在对方肋骨间,徒手将人撕裂:“畜生!
我宰了你!”
而韦小宝倚着断裂的石柱,翡翠扳指泛着幽光,嘴角挂着痞笑,眼底却倒映着战场的血色:“该我上场了。”
密道顶部轰然炸裂,碎石如雨坠落。
金色龙辇缓缓降下,七十二盏宫灯将血地照得金碧辉煌,却照不亮圣上阴鸷的面容。
冕旒随着脚步轻晃,在空气中划出细碎的残影,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跳之上。
“陛下万安!”
韦小宝单膝跪地,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流转着诡异的光。
他抬头时,痞笑中带着三分挑衅:“草民斗胆问一句——太子谋逆的证据,可还合您心意?”
他故意晃动手中半卷血诏,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在死寂的密道中格外刺耳。
圣上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龙袍拂过地面带起一阵冷冽的风:“你是何人?竟敢私藏皇室秘辛?”
韦小宝利落地起身,折扇“唰”
地展开,扇面上“天下太平”
四字被血渍晕染得狰狞可怖:“草民不过是个生意人,碰巧捡到些有趣的玩意儿。”
他缓步向前,靴底碾碎碎石的声音与心跳同频,“比如某些人通敌叛国的铁证,又比如”
他突然凑近,龙涎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陛下当年为何默许安将军灭门?”
密道内温度骤降,靖远侯朱承佑的蟒纹玉带在颤抖中出细微的碰撞声。
武松握紧钢刀,指节因用力而白,他盯着韦小宝的背影,心中警铃大作——这个总爱调笑的男人,此刻周身散的气息比敌人更危险。
潘巧云喉咙紧,胎记在圣驾注视下灼烧如烙铁。
圣上沉默良久,突然出低沉的笑声,笑声震得密道顶部的尘埃簌簌落下:“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你可知,在朕面前耍小聪明,是什么下场?”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