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将那枚破旧玉简放在面前的地上,仿佛那是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此物……与你有缘。
你……收好它。
切记,不可示于人前,更不可……轻易触碰。”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昊那茫然无措的小脸,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待你……觉得眉心烫,或是能‘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时,或许……可以试着……去感知它。”
说完这些,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另外两位仙使看到那枚玉简,脸上都露出极度诧异的神色,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刘长老用眼神严厉制止。
林昊看着地上那枚灰扑扑、带着裂纹的破玉片,又看看形容狼狈、神色古怪的仙使,完全不明白生了什么。
这东西?给他?有什么用?
但看着老者那郑重其事的模样,他还是迟疑着,慢慢走上前,弯腰捡起了那枚玉简。
入手冰凉,粗糙,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就像捡起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今日之事!”
刘长老强提一口气,目光骤然变得锐利无比,扫视全场所有村民,声音带着仙家威压(尽管十分虚弱),一字一顿道,“乃仙门秘事!
谁敢对外泄露半字,必遭天谴,祸及子孙!
尔等好自为之!”
村民们被他目光一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磕头如捣蒜,连称“不敢”
。
刘长老又深深看了一眼林昊,仿佛要将他牢牢刻在脑子里,然后对两名同伴低喝一声:“走!”
两名仙使挣扎着起身,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刘长老。
刘长老最后从怀里摸出一张看起来同样有些残破的黄色符箓,颤抖着手一捏。
噗的一声轻响,一股青烟冒起,勉强裹住三人身影,歪歪斜斜地离地尺许,度却是极慢,踉踉跄跄地朝着村外方向飞去,转眼消失在天边,那姿态,与其说是仙家遁法,不如说是狼狈逃窜。
仙使走了。
留下的,是一片死寂的狼藉,和一群惊魂未定、目光复杂的村民。
以及,手里攥着一块破玉片,独自站在场地中央,彻底被恐惧和排斥的目光孤立起来的林昊。
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小小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那么单薄,那么无助。
先前测试出有土系灵根、本该风光无限的铁柱,被他爹死死捂着嘴巴拖到了人群最后面,再不敢看林昊一眼。
终于,林昊的爹爹林大山,挣扎着爬了起来。
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脸色灰败,眼神挣扎到了极点。
他看看周围村民那避之唯恐不及的目光,又看看场中那个手足无措、眼眶通红却强忍着不哭的儿子,最终重重叹了口气,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走了过去。
他走到林昊面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只是伸出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林昊细瘦的胳膊,力道很大,甚至有些颤抖,然后低着头,拖着林昊,近乎逃离般地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林昊被爹拖着,踉踉跄跄地回头。
他看到的是所有村民迅避开的目光,和娘亲被人搀扶着、失魂落魄跟在后面、始终不敢抬头看他的身影。
夕阳将父子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恐惧的味道。
手里的那枚破旧玉简,硌得他手心有些疼。
今晚的村子,注定无人入眠。
林昊家那扇薄薄的木门,早早地就闩上了,隔绝了外面一切窥探的视线和窃窃私语。
油灯如豆,昏黄的光晕在狭小的土屋里跳跃,将墙壁上晃动的人影拉扯得扭曲不定。
饭桌上摆着简单的晚饭,却没有人动一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