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时砂风暴边缘,猎手小队现遇难同袍凝结成了诡异时砂茧。
“破茧者都忘了最关键的记忆。”
副队长声音颤抖。
吴境指尖触碰冰凉茧壳的刹那,左眼骤然灼烧——
青铜巨门裂开缝隙,苏婉清的裙角正被门内漩涡吞噬。
茧壳深处飘出一粒青铜碎屑,直刺他流血的左眼瞳孔!
凝固的时砂风暴,宛如一片被时间遗忘的浑浊琥珀,悬浮在时渊界荒芜的平原之上。
巨大、扭曲的砂柱如同垂死的巨蟒,保持着最后挣扎的姿态,其内部,细微的时砂颗粒不再流动,凝结成一种令人心悸的永恒。
风暴边缘,残留着狂暴时间之力撕扯大地的惨烈痕迹,沟壑狰狞,岩石呈现出诡异的半熔化又凝固的状态。
空气粘稠压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裹挟着锈蚀铁腥味的沉重尘埃。
吴境和临时组成的猎手小队,踩着扎脚的凝固砂砾,艰难前行。
副队长王莽,一个身形魁梧的光头汉子,此刻脸色却比新死的怨灵还要惨白几分。
他粗壮的手指死死攥着腰间猎刃的刀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失去血色,目光死死钉在前方不远处那片异常区域。
“停!”
王莽的声音干涩嘶哑,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悸。
所有人瞬间绷紧。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脏骤然被一只无形的冰冷手掌攫住。
就在几块凝固的、形态扭曲的巨大时砂块之间,散落着数十个……茧。
它们大小不一,小的仅有人头大,大的则接近一人高。
外壳并非丝状,而是由无数细微、黯淡的时砂颗粒紧密黏合、压缩而成,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白色。
这些茧的表面并非平整光滑,反而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布满细密深邃的裂痕。
一股难以言喻的腐朽衰败气息,混合着时间停滞带来的绝对死寂,无声地弥漫开来,沉重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最令人头皮麻的是,其中几个茧壳上,清晰地烙印着残碎的猎手徽记印记——象征火焰吞噬沙漏的狰狞图案,此刻也蒙着一层灰败的死气。
“时…时砂茧…”
队里唯一的女性猎手,代号“夜莺”
的瘦小身影,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眼前的茧是择人而噬的洪荒凶兽。
王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剧烈滚动,沙哑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艰难挤出:“清理队简报里提到过…风暴核心区域偶尔会出现这东西。
遇难的猎手,或者被高阶时兽‘捕食’后的猎物,有一定几率…被失控的时间乱流和时砂包裹,凝结成这种茧。”
他环视众人,眼神深处是无法驱散的恐惧:“更邪门的是…那些侥幸破开茧壳活下来的人,无一例外……全都丧失了陷入风暴前,人生中一段至关重要的记忆!
关键的记忆!
就像是被时砂…硬生生从脑子里刮走、磨碎了一样!”
一片死寂。
只有凝固风暴深处,偶尔传来的细微“噼啪”
声,像是某种巨大骨骼在无尽岁月压迫下不堪重负的呻吟。
死亡的威胁从未如此具体,它不再仅仅是力量的碾压,而是直接指向灵魂最深处的烙印——记忆的剥夺,比形神俱灭更令人不寒而栗。
吴境的目光扫过那些灰败的茧,最终停留在其中一个中等大小的茧上。
那个茧表面的裂纹比其他茧更繁复,如同蛛网般密密麻麻扩散开,隐隐构成一幅残缺、诡异的图案。
就在他视线锁定那图案的瞬间,他左臂上那枚代表着猎手身份和个人“刑期”
的时砂漏烙印,毫无征兆地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