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阵核心的风暴撕扯着每一寸空间,吴境血肉骨骼都在哀鸣,唯有脊背上青铜门烙下的奴印灼热如烙铁,每次心跳都牵引着时空碎片在周身飞舞。
风暴骤然平息,死寂无声。
脚下不再是破碎的界域,而是冰冷、坚硬、带着金属锈蚀气味的青铜大地。
抬眼望去,千万具骸骨姿态扭曲、无声跪拜,枯骨尽头,一座接天连地的青铜巨门虚影悄然悬浮,散出吞噬万古的寒意。
吴境每踏出一步,脚下的青铜大地都在嗡鸣,回荡着被岁月湮没的悲鸣。
右眼那扇异变成门扉状的眼瞳深处,无数细微的青铜刻痕疯狂流转,强行解析着这片死绝之地。
每一次解析带来的刺痛,都如同钢针搅动着脑髓,提醒他这方空间的危险远想象。
远不止于此,脊背之上那青铜门烙下的奴印,更是滚烫得如同烧红的烙铁,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它,引周身时空碎片如雪花般缭绕飞舞,幻影重重,时而撕裂,时而重叠。
风暴骤然平息。
死寂,绝对的死寂,压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仿佛声音本身也被这方空间彻底吞噬。
脚下不再是破碎的玄黄界域,而是冰冷、坚硬、带着浓重金属锈蚀气味的青铜大地。
视线所及,是凝固的灰色,一种连星光都厌倦透入的绝望色彩。
吴境艰难地抬头。
无边无际的骸骨,宛若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绝望森林。
扭曲、跪伏、姿态定格在生命最后一刻的挣扎与叩拜……千万具枯朽的骨架,铺满了整个视野,一直蔓延到遥远得无法计量的尽头。
那里,一座庞大到令人心神崩裂的青铜巨门虚影,接天连地,悬浮于骸骨之海的彼岸。
它古老而斑驳,门扉紧闭,却散出冰冷彻骨的寒意,仿佛整个宇宙的终结都沉淀于那门缝之后。
每一根骸骨,每一寸青铜大地,都弥漫着一种让吴境心脉间那方微型天道界都为之颤栗、本能收缩的死寂与冰冷。
那并非简单的寒冷,而是源自时光尽头、万物归墟后的终极虚无。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右眼观天瞳因强行解析而带来的、如同万千钢针搅动脑髓般的剧痛,艰难地迈出一步。
“咔哒。”
脚下,一块被岁月磨蚀得几乎失去形状的颅骨应声而碎。
碎裂的骨片下,赫然显露一只同样由青铜铸就的手骨,五指深深抠进青铜大地,指关节因极度的用力而扭曲变形。
吴境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只青铜手骨,其材质、其纹理……与他右臂曾经沾染苍白雾气后异变的部分,一模一样!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寒瞬间攫住了他。
他猛地蹲下身,拂开覆盖的尘埃与枯骨碎屑。
更多细节暴露出来:骸骨身上的残破战甲碎片,依稀能辨认出某种古老宗派的徽记纹路;颈骨上,还挂着一枚断裂的玉符,符面刻着一个早已消失在时间长河中的古字——“渡”
。
飞升者!
一个曾在某个纪元、某个世界登临绝巅,最终踏入飞升通道的存在!
他竟陨落于此,甚至躯体都被这方诡异的青铜大地同化?
吴境的心沉了下去。
他站起身,不再关注脚下这具骸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层层叠叠的枯骨之林。
它们姿势各异,却都隐隐朝向那座接天青铜巨门的方向,如同最虔诚也最绝望的朝圣者。
脚下,青铜大地突然传来极其微弱、仿佛脉搏跳动般的震动。
吴境立刻停下动作,屏息凝神。
这震动,竟与他心脉间微型天道界运转时产生的微弱律动悄然同步!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窒息感涌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