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的日期?他凑近细看时,画中人的药锄突然掉落,砸在现实地面的青砖上出脆响。
吴境弯腰去捡,却现那不过是块普通碎石。
再抬头时,画像嘴角似乎翘起了微妙弧度。
密室深处传来纸张翻动声。
吴境循声望去,看见最里侧的书架正在缓慢下沉,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竖井。
井口边缘布满新鲜抓痕,几缕灰白丝缠在凸起的石棱间。
当他举着油灯靠近时,火苗突然变成幽绿色。
别碰那些头!
心底响起陌生的苍老声音。
吴境猛地缩手,油灯坠入竖井的刹那,他瞥见井壁上用血画着的计时符——最后一道刻痕停在他出生那年的立春日。
寒意顺着脊背攀爬,吴境倒退着撞翻木架。
纷扬的纸页中,某个泛着金光的物件滚落脚边。
那是半枚刻着云纹的铜钱,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血迹。
当他用袖口擦拭时,铜钱突然融化成液体,顺着指缝渗入皮肤。
剧痛从指尖蔓延至心脏,吴境跪倒在地。
视线模糊间,他看见所有抄本无风自动,在空中拼凑成半扇青铜门的形状。
门缝里伸出的枯手正指向镇西方向,那里是他今晨采药时经过的乱葬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