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何东西都珍贵,我也就同意留下来了。
我愿意留下来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想到了家里的父母,从去年我被关进监狱开始,一年多了,他们两个在家里肯定也是无比的冷清吧?虽说以前我在家时也是大部分时间在学校,回家了也是到处出去玩,但他们心里至少知道我在,知道我到点了会回来。
而现在,我什么时候能再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这里的两位老人家就更惨了,他们的儿子已经没办法回来了,幸好上天还给他们留了个女儿。
我和大叔说搞点青菜吃就行,但大叔不肯,非要杀鸡杀鸭,拗他不过,我同意了他杀一只鸡,那只鸭就不用了,吃不了那么多,留着下几个蛋给他女儿回家吃也好啊。
我把鸭子放走后,就来帮大叔杀鸡。
大叔以为我是城里人,不会。
我告诉他我也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不要说杀鸡,就是羊,猪都杀过。
大叔听了很高兴,说农村的孩子就是好,他家志军以前在家也会帮他做这些。
人就是这样,很容易由相近的事物想到自己身上来,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我父母的影子,而他肯定也是从我身上找到了他儿子的一些回忆。
看我能杀鸡,大叔就把这事交给了我,他进厨房烧水去了。
看着还带着泪花的许梦寒,我想让她快点从刚才的心酸中走出来,就叫她来给我帮忙。
我叫她帮忙抓住鸡的两只脚,但她左试试右试试就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一会担心鸡爪子挠到她,一会觉得鸡爪子上不干净。
没办法,我只得自己用膝盖把鸡夹住,然后把鸡脖子扳起来,拔掉点毛,下刀,接血,然后再用鸡翅膀把鸡头一缠,就只等大叔的开水来毛鸡了。
“郭明川,你太残忍了。”
这大姐不帮忙不说,还在旁边说起我来了。
鸡鸭鱼肉,自古为人类之食物,何来残忍之说。
“等下看你吃不吃,不要一边觉得香,一边又说我残忍。”
“我就不吃,我吃青菜。”
“青菜也是一条命。”
“你。”
斗了几下嘴的许梦寒似乎心情要好一点了,至少眼里没有泪花了。
“你要不要吃鸡腿?”
剁鸡的时候我问在一边看着的许梦寒。
“不要。”
她说是这样说,但喉咙明显的动了下。
我还是用刀剁出了两个鸡腿。
大叔端盘子出来一看也说我做得对,该剁出两个腿来,我们俩一人一个,因为在长辈的眼中,鸡腿都是要给小一辈的人的。
而这里明显只有我和许梦寒是小辈。
剁好鸡后,大叔就让我们自己去玩一会,吃饭时再叫我们。
我们就在附近溜达了起来。
这里算是平原地区了,四周都是绿色的农田环绕,在他家旁边,还有一条灌溉的小水沟。
“郭明川,你来看这里好多鱼。”
许梦寒指着水沟朝我叫道。
我走去一看,确实是有一些长在水沟里的小嫩子鱼,就这不到一厘米的鱼,值得她大惊小怪吗?
“你是不是想吃?想吃我给你捉上来。”
“不要,我是觉得它们好可爱。”
“大姐你哪里人?”
“北京啊,怎么啦?”
好吧,那我明白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没叫你什么啊!”
……
我刚才说快叫了句大姐,可能她后面想起来了,但我现在肯定不能承认了,叫大姐会不会让她觉得我把她叫老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