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牧问了一个看似简单,却直指核心的问题。
郭若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星辰。
“我觉得它很神奇!
很酷!”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里充满了向往。
“不用依赖那么多冰冷的机器,只需要望闻问切,就能洞察人体内部的奥秘。”
“几根银针,一些草木,就能调和阴阳,祛除病邪。”
“这就像是古代那些身怀绝技的大侠,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不,是救人!”
他越说越激动,手都开始比划起来。
“我一直相信,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一定有它的道理,有我们现代科学还没完全理解的精髓!”
“我想学真本事!
想成为像古代神医那样,能起死回生、悬壶济世的人!”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夸张、太理想化了,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讪讪地低下头。
“我……我知道我可能有点异想天开……但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秦牧看着他这副样子,并没有嘲笑。
每个人学医的初衷各不相同。
救死扶伤的崇高理想有之,养家糊口的现实需求有之,像郭若毅这样,带着点浪漫英雄主义色彩和纯粹热爱的,也未尝不可。
关键看能否坚持下去,以及,心术是否端正。
“理想不错。”
秦牧淡淡评价了一句。
然后,他起身,走到旁边一个上了锁的柜子前,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细长的、颜色有些深沉的木质针盒。
这个针盒看起来比他现在用的那个要旧一些,边角有着经年累月摩挲留下的温润光泽。
他拿着针盒走回来,放在郭若毅面前的桌子上。
郭若毅好奇地看着这个旧针盒,不明所以。
“打开看看。”
秦牧示意。
郭若毅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里面红色的丝绒衬垫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套金针。
针体细长,闪耀着柔和而内敛的金色光泽。
与普通银针不同,这套金针的做工更为精细,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独特的气韵。
而且,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中几根最常用的针具上,有着长期使用留下的、极其细微的磨损痕迹。
这不是一套崭新的、束之高阁的藏品。
这是一套真正被使用过、陪伴主人经历过无数病患的、有“生命”
的针。
郭若毅的心跳骤然加。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只能抬起头,用激动而困惑的眼神看向秦牧。
秦牧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套金针,是我行医之初使用的。”
“现在,送给你。”
郭若毅的脑子“嗡”
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送……送给他?
秦老师行医之初使用的金针?
这……这意义太重大了!
这不仅仅是礼物,这更像是一种认可,一种传承的信物!
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喉咙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牧没有在意他的失态。
他拿起其中一根常用的毫针,向郭若毅示意。
“看好。”
他取来酒精棉,开始细致地擦拭金针。
他的动作不快,每一个步骤都清晰无比。
从针尖到针身,再到针尾,一丝不苟。
擦拭完后,他又用一种特制的、带着淡淡植物清香的油脂,极其均匀地、薄薄地涂抹在针体上,进行养护。
整个过程,他做得专注而虔诚,仿佛在对待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