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似乎睡着了。
但她的肩膀,在轻微地、不易察觉地耸动着。
她在哭?
秦牧的心猛地一揪。
他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俯下身,低声唤道:“月月?”
江月月身体一僵,没有回头,反而把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了,带着浓重鼻音闷闷地说:“你……你回来啦……我、我没事……”
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秦牧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小心翼翼地扳了过来。
灯光下,她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桃子,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鼻尖也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怎么了?”
秦牧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放柔了声音,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谁欺负你了?”
是公司的事情不顺利?
还是……她知道了什么?
江月月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关切和紧张,积压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决堤。
她猛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把满是泪痕的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放声哭了起来。
不是那种压抑的啜泣,而是带着委屈和后怕的、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
“呜……我今天……我今天看到新闻了……”
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那个……那个‘鼎盛贸易’的王八蛋……他们……他们之前打压过的一家公司……那个老板……他……他受不了压力,跳楼了……”
秦牧瞬间明白了。
商场的斗争,同样残酷。
江月月虽然手段凌厉,但她本质上并非冷酷无情之人。
她联合其他企业对抗“鼎盛”
,是想讨回公道,是用合法的手段让恶人付出代价,而不是想逼死任何人。
那个老板的跳楼,虽然根本原因在于“鼎盛”
长期的逼迫和自身经营的困境,
但舆论的爆和调查的压力,很可能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让她产生了负罪感。
“不是你的错。”
秦牧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体,声音低沉而肯定,带着一种能稳定人心的力量。
“逼死他的是‘鼎盛’和他们背后的黑暗。
你是在为所有被他们欺负过的人讨公道。”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
“如果放任他们继续作恶,只会有更多人家破人亡。”
他的声音带着冰冷的锐利,“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月月,你做得对。”
江月月在他怀里哭了很久,仿佛要将所有的压抑和难受都哭出来。
秦牧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衬衫,提供着无声却最坚实的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江月月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小声的抽噎。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胸前湿了一大片的衣服。
“把你衣服弄脏了……”
她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一件衣服而已。”
秦牧不在意地摇摇头,伸手抽了张纸巾,仔细地帮她擦着脸上的泪痕。
“饿不饿?我去给你热点吃的?”
江月月摇了摇头,重新靠回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闷闷地说:“不饿……就是有点累……你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她的依赖,让秦牧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在外,她是雷厉风行、手段强硬的商界女王。
在家,她是他怀里会委屈、会害怕、需要他安慰和保护的小女人。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他对她的爱意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