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选择极其刁钻和专业,既能覆盖最大视野,又极难被察觉。
江月月虽然不懂其中的军事原理,但她执行力很强,按照他的指示,小心而准确地将一个个小装置放置到位。
过程中,秦牧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耳朵微微动着,捕捉着风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声响。
他的身体也始终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仿佛随时可以爆出惊人的度和力量。
当江月月放置最后一个传感器时,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铁皮,出了“哐当”
一声轻响。
她吓了一跳。
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
秦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身边!
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后腰某个隐蔽的位置——那里,藏着林婉儿提供的非致命性防卫武器。
他的眼神冰冷如刀,迅扫视周围,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怀里的江月月,眼神瞬间软化,带着关切。
“没事吧?月月?”
江月月看着他这瞬间的反应,心中悸动不已。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在刚才那一刹那,他身体里迸出的、那种如同实质的杀意和保护欲。
“没事,就是不小心。”
她摇摇头,心里却暖暖的。
秦牧确认她真的没事,才放开她,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走路小心点,这里很多东西都不稳。”
那语气,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与他刚才那杀神般的气场,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江月月忍不住笑了,心里那点对环境的恐惧彻底烟消云散。
“知道啦,秦牧‘爸爸’。”
她开玩笑地喊了一句。
秦牧愣了一下,似乎没太理解这个称呼,但看月月笑了,他也跟着憨憨地笑了起来。
所有的传感器和摄像头布置完毕。
秦牧又独自一人,如同熟悉自己家园的猎手,在几个预设的伏击点、撤退路线以及可能被敌人利用的通道上,设置了几个精巧的、利用厂区现有材料(如铁丝、废弃弹簧、润滑油)和他带来的特殊组件构成的非致命陷阱和预警装置。
有的是绊索连接着会出尖锐响声的金属罐。
有的是在必经之路上撒上了特制的、在夜间会出微弱荧光的粉末。
还有的,则是利用杠杆原理,设置了会突然弹起的障碍物,旨在迟滞和干扰敌人。
他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仿佛这些杀戮与生存的技巧,早已刻入了他的基因。
做完这一切,夕阳已经开始西沉。
橘红色的光芒透过厂房屋顶的破洞,投射下道道光柱,给这片冰冷的钢铁废墟增添了几分悲壮而神秘的色彩。
舞台,已经搭好。
所有的“道具”
和“机关”
都已就位。
只等着……演员登场。
秦牧和江月月站在厂房二楼的某个视野开阔的平台上,俯瞰着这片被他精心改造过的战场。
“他们会来吗?”
江月月轻声问,晚风吹起她的丝。
秦牧的目光扫过下方那些看似无序、实则暗藏杀机的阴影和通道,眼神冰冷而笃定。
“会。”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老鼠闻到了奶酪的味道,就算知道有夹子,也会忍不住。”
他顿了顿,看向江月月,语气变得无比认真和郑重。
“月月,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
一旦开始,你就立刻去‘安全屋’(他预设的一个隐蔽且易于防守的角落),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来,不要让我分心。”
江月月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决,用力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