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包括……那枚掉落在尘土里的、看似普通的白色纽扣。
一名特战队员捡起纽扣,看了一眼,随手将其和其他从指挥官身上搜出的零碎物品(一把匕、一个备用弹匣、一些现金)一起,放入了一个透明的证物袋中。
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特别的关注。
一颗在打斗中脱落的衬衫纽扣,太寻常了。
寻常到……甚至不值得多看一眼。
……
战斗彻底结束。
特战队员们开始熟练地清理现场,收集武器,将昏迷和受伤的佣兵抬上随后赶来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封闭厢式货车。
一切都在沉默和高效中进行。
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生过。
秦牧没有参与这些收尾工作。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被带走的佣兵一眼。
他的目光,穿过弥漫的硝烟和忙碌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那辆千疮百孔的黑色轿车上。
落在了,那个一直透过破碎车窗,紧紧望着他的身影上。
他迈开脚步,向着轿车走去。
步伐沉稳,不再有战场上的凌厉杀伐,恢复了平常的节奏。
只是那敞开的领口和缺失的纽扣,让他平添了几分落拓不羁的野性。
他走到驾驶座门外。
车门因为之前的撞击和拉扯,已经变形,无法正常打开。
他伸出手,握住门框,手臂肌肉微微贲起。
“嘎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变形的车门被他用蛮力硬生生掰开了一个足以让人通过的缝隙。
他弯腰,探身进去。
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江月月红肿的额角和苍白的小脸上。
她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恐,但更多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几乎要溢出来的依赖和……心疼。
“受伤了?”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而温柔,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他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她额角那片触目惊心的红肿。
动作小心翼翼,与刚才战场上那个冷酷的杀神判若两人。
江月月在他触碰的瞬间,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不是害怕。
而是一种巨大的情绪冲击。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沾染着些许烟尘却依旧俊朗的脸,看着他眼中那纯粹的、只为她流露的担忧。
再想到他刚才如同战神般大杀四方的样子。
极致的反差,让她的心脏像是被泡在温水里,又软又涨,还带着丝丝缕缕的酸涩。
她用力摇了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我没事……只是……只是磕了一下……”
她哽咽着,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想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你……你有没有受伤?刚才……刚才爆炸……”
她急切地伸出手,冰凉的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想要确认他的安全。
尤其是他刚才硬撼越野车、直面爆炸的那一侧身体。
秦牧任由她有些慌乱地检查,没有丝毫躲闪。
他甚至微微张开手臂,方便她的动作。
眼神里带着纵容和……一丝被她如此紧张着的、隐秘的愉悦。
“我没事。”
他握住她冰凉颤抖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干燥的掌心里,低声重复,“真的没事。”
他的手掌宽厚而稳定,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江月月感受着他掌心真实的温度,看着他确实完好无损,只是衬衫有些凌乱,一颗纽扣不翼而飞,悬着的心才终于一点点落回实处。
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精壮的腰身,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