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餐盘里江月月给他夹的一块清蒸鲈鱼。
鱼肉雪白,香气扑鼻。
但他拿着筷子,却有些犹豫。
“怎么了?不喜欢吃鱼吗?”
江月月注意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
秦牧摇了摇头,指着鱼肉上一根极其细小、几乎看不见的刺。
“这里,有根小刺。”
他小声说,眼神里带着一种本能的、对细节的极致关注,“会卡到月月。”
原来他不是不爱吃,是担心她会被鱼刺卡到。
江月月的心瞬间融化。
她拿起公筷,小心地将那根微小的刺剔除,然后将鱼肉重新夹到他碗里。
“现在可以放心吃啦。”
她笑着,心里暖洋洋的,“我们秦牧观察真仔细。”
秦牧这才放下心来,开心地吃起鱼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满足得像只被顺毛的猫。
吃完饭,两人窝在客厅沙里看一部轻松的纪录片。
秦牧坐得笔直,看似专注地盯着屏幕,但一只手却始终无意识地、轻轻握着江月月的手。
仿佛这是一种确认她在身边、确认一切安好的方式。
江月月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和力量,白天因为母亲电话而产生的那一丝不安,也渐渐被这温馨的氛围驱散。
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头上那个她下午刚给他买的新卡——一个简约的黑色金属扣,和他之前做的那个功能卡风格很搭。
“今天在工作室,还忙了什么?”
她轻声问,试图了解他更多的内心世界。
秦牧的注意力从纪录片上移开,看向她,眼神清澈。
“在做一个……小盒子。”
他比划着,“可以放东西,很安全,只有月月能打开。”
他描述得简单,但江月月知道,他口中的“小盒子”
,恐怕绝不普通。
或许又是一个蕴含着他某种本能技艺的明。
她没有追问,只是笑着鼓励:“好啊,做好了给我看看。”
她愿意等待,等待他主动向她展示更多的自己,无论是懵懂的,还是……逐渐苏醒的。
夜色渐深。
别墅里灯火温暖,一派祥和。
但遥远的黑暗中,名为“镜花水月”
的毒饵,已经悄然备好。
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无声无息地,投向这片宁静的港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