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第二,关于秦牧先生,他并非职业医生,日内瓦会场行为属于特殊情况下的应急反应,不具备普遍参考意义。
他需要静养,谢绝一切对外活动和私下接触请求,请勿打扰。
」
「第三,任何关于秦牧先生个人背景的不实猜测和传播,‘牧月科技’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
措辞强硬,不留任何余地。
她必须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为他竖起一道坚固的屏障,挡住外界所有的喧嚣与窥探。
完指令,她放下平板,揉了揉太阳穴。
感觉比应付一场商业谈判还要累。
她侧过头,看着身边依旧闭目蹙眉的秦牧。
他似乎被平板上不时亮起的光线和细微的按键声打扰,不安地动了动。
江月月立刻将平板调至静音,屏幕朝下扣住。
她凑近他,低声问:“要不要喝点水?”
秦牧缓缓睁开眼,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疲惫和一丝挥之不去的迷茫。
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不喝。”
他看着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月月,好多人……在看我。”
即使是在这万米高空的封闭机舱里,他似乎也能感受到那来自四面八方的、无形的注视压力。
那些在会场里涌上来的面孔,那些闪烁的镜头,那些嘈杂的声音……让他本能地感到排斥和不适。
仿佛又回到了某个被包围、被审视的危险环境。
江月月的心狠狠一揪。
她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他的眼睛上,隔绝了外界可能存在的任何视线。
“不怕。”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有我在,没人能打扰你。”
“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家,就没人看你了。”
掌心下,他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轻轻颤动着,刮过她的掌心,带来细微的痒意。
然后,他慢慢放松下来,甚至微微偏头,在她温热的掌心里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带着全然的依赖,“回家。”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平稳降落在国内机场。
早有准备的江月月,带着秦牧走了通道,避开了所有守候在普通出口的媒体和好奇的人群。
加长的黑色轿车如同沉默的堡垒,载着他们,径直驶向那个位于半山、安保严密的别墅。
回到熟悉的环境,秦牧的状态明显好转了一些。
他像回到了自己领地的动物,先是警惕地巡视了一圈,确认一切如常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尤其是当他走进自己那个被改造得如同“安全屋”
的工作室,感受到那些他亲手布置的、散着微弱干扰信号的小装置依旧在正常运行后,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安心的神色。
他反手锁上了工作室的门,将自己彻底与外界隔绝开来。
江月月没有打扰他。
她知道,他现在需要这样一个绝对安全、绝对安静的空间,来平复震荡的精神,消化那些不受控涌现的记忆碎片。
她开始着手处理公司的事务。
正如她所料,“东方神医”
的热度在国内更加疯狂。
公司的电话几乎被打爆,官网访问量激增,甚至一度瘫痪。
合作邀约雪片般飞来,其中不乏一些背景深厚、难以直接拒绝的机构和个人。
更麻烦的是,开始有一些身份不明、目的可疑的人,试图通过各种渠道打听秦牧的真实背景、师承来历,甚至是他失忆前的经历。
有些打探的手法相当专业,显然是受人指使。
江月月眼神冰冷。
她知道,这背后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