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怎么行!”
“爷爷,我、我不能要你的钱。”
巫映雪和钟文岚同一时间连声拒绝,她们怎么可以拿老人的棺材本。
“有什么不行的!就冲你叫我一声爷爷,这救命钱我就该掏,人命关头,这些都是俗物。”
老爷子看出她有退缩之意,怕她多思,摆摆手劝慰道:“傻丫头,生了病就得治,又不是花冤枉钱治不好,人医生都说这病能治,你为啥要先放弃啊?”
“我-----”钟文岚想说自己年纪不小,可看着眼前的爷爷这话总觉得说不出口。
钟老爷子像是看穿了她的潜台词:“要说年纪大,你能大的过我去?
你爷爷我生那么大一场病,都咬牙挺过来了,你身为我的孙女,怎么能给我丢人!
钱没了再赚就是,大不了家里省吃俭用扛几年,只要一家人心齐,总能扛过去。”
“我跟你奶这把老骨头有国家养着,啥也不用操心,这钱啊对我们来说就是身外之物。
原本看着你们各自成家立业,有了谋生的手段,锦上添花的事多做无益,我们就打算着等我两去了,就把这些钱当做党费再还给国家。
可如今情况有变,以保你为先。
只不过爷爷戎马半生,攒那点工作拿出来不怕你笑话。”
钟文岚闻言连连摇头,咬着牙任由泪水不住的落下。
钟老夫人拍拍她的肩,起身没有半点犹豫就往内侧走去,把巫映雪母女急得不行。
老爷子看了一圈,又把视线定格在最角落的李继业身上,对于这个大孙女婿他是真的看不上,不过大孙女选了,他也不好多说啥。
可眼下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以不表态,缩在最后面当透明人呢!
老爷子定定的看着他,此刻需要他代表李家给一个态度:“孙女婿,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李继业脑子里一团乱麻,还没从钟文岚确诊中回过神,又被接二连三的意外打乱思绪,此刻猛然被点名,差点吓得尿裤子。
眼神刚与老爷子相交,就立马心虚的垂下头,整个人都成筛子,磕磕巴巴道:“一---一切都听爸的意思。”
这句话非但没得到老爷子的欢心,反倒极其刺耳,惹得在场众人纷纷紧皱眉头,唯有钟文岚好似早就料到这个结果般无波澜。
“什么叫听你爸的!”老爷子气的抬手将拐杖跺得震天响,满腔怒火道:“文岚是你媳妇儿,你媳妇儿病了,你这个做丈夫的没有半点责任和担当么?”
李继业吓得立马起身赔罪:“爷爷、爷爷息怒,是我说错话了,是我的错。
我、我的意思也治,必须治。”
“哼!”老爷子神情严肃道:“记住你说的话!”
“是是是----”李继业见老爷子语气缓和些,忙点头哈腰应承,若不是情况不合适,他都想抬手擦擦鬓角的冷汗。
就在李继业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老爷子语气更严苛的看着他道:“这治是肯定要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