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日的晨光穿透长江江面的薄雾,第1o2师师长赵承绶带着队伍踏着露水走进田家镇时,林文澜正站在半壁山山脚的临时哨卡里等着。
两人握手时,赵承绶指了指身后背着中正式步枪的士兵,声音带着爽朗:“文澜兄,1o2师带来五千精兵,还有军政部调拨的十挺重机枪、两门山炮,咱们联手,定让小鬼子有来无回!”
林文澜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士兵们整齐的队列,心里多了几分底气:“承绶兄来得正好,日军在九江增兵的消息刚传来,咱们得赶紧把防线补起来。”
当天上午,两人就带着参谋们沿着田家镇防线巡查。
走到富池口时,江面上还飘着上次战斗留下的舰艇残骸,几名工兵正划着小船清理水雷——之前布设的磁性水雷被日军扫雷艇破坏了三分之一,露出的水面航道像一道缺口。
赵承绶蹲在江边,捡起一块弹片掂量着:“江防得加固,光靠水雷不够,得在航道里设暗桩,用钢筋混凝土浇筑,露出水面半米,既能挡舰艇,又能藏水雷。”
林文澜点头,立刻让工兵营调整计划:“暗桩间距五米,每根桩旁埋两颗磁性水雷,桩顶装警示灯,夜里亮着,让日军摸不清虚实。”
转到陆路防线时,1团的士兵们正在修补反坦克壕。
第一道壕沟里的江水已经浑浊,沙袋工事炸塌了大半,李勇正带着士兵们往壕沟里填新土,胳膊上的绷带还渗着血。
“师长,赵师长!”
看到两人过来,李勇放下铁锹敬礼,“日军坦克太猛,咱们的反坦克步枪打不动,得在壕沟后修炮台,架反坦克炮才行。”
赵承绶立刻接话:“1o2师带了四门37反坦克炮,正好派上用场,我让士兵们今天就架起来,再在炮台周围堆沙袋,防日军飞机轰炸。”
到了田家镇老街,王锐正带着士兵们改造战斗屋。
之前被日军坦克炸毁的民房已经清理干净,新的战斗屋在墙体里加了钢板,射击孔扩大到能架轻机枪,屋顶的观察哨还装了潜望镜。
“老街的街道太宽,日军坦克容易冲进来。”
王锐指着街心,“得在街中间修矮墙,高一米二,每隔十米留个缺口,既能挡坦克,又不影响咱们士兵机动。”
林文澜让工兵连配合:“矮墙里埋炸药,日军坦克要是撞过来,就拉响炸药炸履带。”
两天后,军政部补充的兵员和装备也到了。
五千名新兵背着崭新的步枪走进练兵场,其中有不少是从河南、安徽来的青年,脸上还带着稚气,却握着枪不肯松手。
1o1师的老兵们主动带着新兵训练——刘二柱现在已经是班长,正手把手教新兵们拆洗中正式步枪,手指在枪栓上熟练地滑动:“这枪得天天擦,不然打起来卡壳,在战场上,枪就是咱们的命。”
新兵们跟着他的动作学,汗珠滴在枪身上,很快就映出了光。
装备库里,马克沁重机枪、克虏伯山炮、德制反坦克炮整齐地摆着,张海峰正带着炮兵营的士兵们检查炮膛。
他摸着一门1o5榴弹炮的炮管,声音里满是爱惜:“这炮是新的,射程比之前的远五百米,得赶紧校准,明天就拉到半壁山顶,对准日军的舰艇锚地。”
士兵们推着炮往山上走,炮轮在石阶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却没人喊累——他们知道,多一门炮,守住田家镇的希望就多一分。
8月15日,侦察兵带来了坏消息:日军第11军增派了步兵第9师团、第27师团,还调来了重型战列舰“长门号”
、航空母舰“凤翔号”
,飞机增加到五十架,坦克六十辆,总兵力过五万人,在九江集结完毕,预计九月初动总攻。
林文澜和赵承绶立刻召开作战会议,桌子上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