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连损失两辆坦克,炮兵营损失三门榴弹炮、四门山炮。
林文澜坐在指挥部里,看着各团报上来的伤亡数字,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这些士兵,有的才十八九岁,有的刚结婚,却为了守住田家镇,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师长,日军又开始进攻了,这次是朝着田家镇老街!”
通信兵跑进来,声音带着哭腔。
林文澜立刻起身,朝着老街跑去——老街里,日军的坦克已经冲进街口,与2团的士兵展开巷战。
王锐带着士兵们躲在战斗屋里,用p38冲锋枪对着坦克扫射,子弹打在装甲上,却没能击穿。
“用炸药包炸坦克!”
王锐大喊,士兵们扛着炸药包,从交通壕里冲出来,朝着坦克跑去,却被日军的机枪击中,倒在街道上。
林文澜刚冲进老街,就看到一辆日军坦克朝着一座战斗屋开火,战斗屋里的五名士兵全部牺牲。
他立刻下令:“把p38集中起来,打日军步兵!
用迫击炮炸坦克!”
士兵们把冲锋枪集中到街垒后,对着日军步兵扫射,日军步兵倒下一片;迫击炮手则在屋顶上架起迫击炮,对准坦克的履带开火,虽然没能炸毁坦克,却延缓了坦克的前进度。
陈秀兰的野战医院里,医护人员们正在紧张地救治伤员。
祠堂里挤满了伤员,有的断了胳膊,有的少了腿,有的被炮弹碎片击中,浑身是血。
陈秀兰握着一个年轻士兵的手,他的腹部被日军刺中,已经奄奄一息,他看着陈秀兰,轻声说:“陈院长,我还能打鬼子吗?”
陈秀兰的眼泪掉下来,摇了摇头:“你好好休息,我们会替你打鬼子的。”
士兵笑了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傍晚时分,日军终于撤退了——这次总攻,1o1师击沉日军运输舰三艘、登陆艇二十艘,击毁坦克十五辆、飞机五架,歼灭日军一千五百余人;自身伤亡四千五百人,剩下的七千五百人也大多带着伤。
林文澜站在老街的街垒旁,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破损的坦克,心里满是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坚定——他们守住了田家镇,守住了武汉的门户。
当天晚上,林文澜打开专属电台,给委员长了一封电报:“委员长钧鉴:7月15日,日军海陆空协同进攻田家镇,职师奋力抵抗,击沉运输舰三艘,击毁坦克十五辆、飞机五架,歼敌一千五百余人,守住防线。
职师伤亡四千五百人,现存七千五百人,武器装备损失过半,恳请补充兵员五千人、重机枪三十挺、榴弹炮三门、坦克三辆、弹药一百万。
林文澜叩电。”
凌晨时分,电台收到了回复:“文澜同志:1o1师血战田家镇,忠勇可嘉,殊堪嘉奖!
已令军政部补充兵员五千人、重机枪三十挺、榴弹炮三门、坦克三辆、弹药一百万,三日内由火车运抵田家镇;另令第九战区派第1o2师驰援,明日即可抵达。
望你师休整两日,与1o2师协同,继续守住田家镇。
蒋中正。”
林文澜看着回复,心里松了口气。
他走到老街的巷口,看着远处的长江,江面上的雾气又开始弥漫,可他知道,只要1o1师的士兵还在,只要援军能到,他们就一定能守住田家镇,为武汉会战的胜利争取更多时间。
第二天清晨,第1o2师的队伍抵达田家镇,与1o1师汇合。
林文澜和1o2师师长握手时,看到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修补工事,医护人员在救治伤员,村民们也来帮忙——每个人都在为下一次战斗做准备。
林文澜知道,血战还未结束,可他无所畏惧,因为他身后,是一万两千名(含援军)英勇的士兵,是千千万万支持抗战的百姓,是整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