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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重庆好好学,我们在芜湖等着您回来,带我们打更多的胜仗!”
“一定。”
林文澜用力点头,对着士兵们和乡亲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登上了前往重庆的军用卡车。
车轮滚动时,他回头望去,营地门口的人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晨雾里——那是他用鲜血守护的土地,也是他此行最牵挂的牵挂。
卡车一路向西,走了整整五天。
从江南的水乡稻田,到川东的崇山峻岭,路况越来越崎岖,车厢里的颠簸让林文澜几乎坐不稳。
同行的还有两名来自其他战区的军官,一个是黄埔四期毕业的第74军少校参谋,另一个是西北军出身的中校团长。
“林少将,您在芜湖以一个旅挡住日军一个联队,这事在各战区都传开了!”
黄埔出身的少校递过来一支烟,语气里满是敬佩,“我在南京时就听说过您,三庙街守三天,中央金库聚残兵,都是硬仗!”
林文澜接过烟,却没有点燃——他习惯了在战场上用烟提神,此刻却想着特训班的课程,随口问道:“你知道这特训班主要学什么吗?是偏重理论还是实战?”
“听说课程很杂,既有黄埔系教官讲的‘现代战术指挥’,还有德国顾问教的‘装甲部队协同作战’,甚至有委员长亲自讲的‘战时政治工作’。”
西北军出身的中校靠在车厢上,叹了口气,“咱们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理论底子薄,到了那儿,怕是要跟那些科班出身的比着学了。”
林文澜沉默着点头。
他从排长做起,所有的指挥经验都来自实战:蕴藻浜的战壕里摸透日军进攻套路,苏州河的炮火中学会灵活转移,芜湖的山路上琢磨伏击战术。
可这些“野路子”
经验,在讲究体系化的中央特训班,能不能得到认可?他心里没底,却又生出一股劲——越是难,越要学好,将来才能带更多的兵,打更大的胜仗。
第六天傍晚,卡车终于抵达重庆郊外的“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特训营”
。
营区建在半山腰,四周是铁丝网和岗哨,门口的石碑上刻着“忠勇爱国”
四个大字,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报到时,接待的参谋递给林文澜一份课程表,上面密密麻麻写着:
?上午:《现代战役指挥学》《装甲兵战术协同》
?下午:《战时后勤保障》《情报分析与研判》
?晚间:战术沙盘推演、实战案例研讨
“林少将,您的宿舍在东楼3o2,同屋是第9战区的李上校,他是委员长侍从室出来的,您多跟他交流交流。”
参谋笑着补充,“明天早上六点出操,七点早餐,八点准时上课,可别迟到——这里的教官比前线的日军还严。”
林文澜提着布包走进宿舍时,同屋的李上校正坐在桌前整理笔记。
他穿着笔挺的呢子军装,戴着金丝眼镜,见林文澜进来,起身笑着握手:“林少将,久仰大名!
您在芜湖的战斗报告,我在侍从室时就看过,委员长还在报告上批了‘忠勇可嘉,堪当重任’八个字!”
林文澜心里一怔——没想到自己的战斗报告能传到委员长手里,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评价。
他放下布包,目光落在桌上的《德国陆军战术手册》上,轻声说:“我理论底子薄,接下来一个月,还要请李上校多指点。”
“互相学习。”
李上校推了推眼镜,指着手册上的插图,“您看这张‘装甲部队突破防线示意图’,德军在波兰用的就是这种战术,咱们接下来要学的,就是怎么应对这种进攻,甚至怎么用咱们的部队打出类似的战术。”
林文澜凑过去,看着图上的箭头和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