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我们不仅在清川江能打败骑一师,在长津湖,同样能埋葬他们的陆战一师!”
战略决心已定,反对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何执行、如何克服困难的激烈讨论和周密计划。
会议一直持续到深夜。
散会后,林文澜单独留下了后勤部长和杨文涛。
“把所有能搜集到的棉衣、棉被,优先配给向东线开进的部队。
告诉战士们,把毛巾、裹脚布一切能用上的东西,都用来防寒!
粮食和弹药,我会向志司长立军令状,但也要求你们,组织一切可以组织的力量,人扛马拉,也要建立一条通往长津湖的生命线!”
“杨文涛,你的特种兵指挥部,任务最重。
工兵团要为大部队在雪地中开辟道路;侦察团要像尖刀一样,先于主力插进去,摸清美军每一个阵地的位置、火力配系,尤其是他们的指挥部和补给仓库;你的炮兵,要克服严寒,把有限的炮弹,给我打到最关键的地方!”
命令一道道出,整个第十三兵团,这台刚刚经历恶战的战争机器,再次出了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开始转向东方的冰原。
与此同时,在长津湖地区,美军陆战一师的士兵们,同样在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
位于下碣隅里的简易机场和补给中心正在加紧建设,但效率低下。
士兵们躲在帐篷里,围着汽油桶做成的火炉取暖,抱怨着配给不足的加热口粮和冻得硬邦邦的靴子。
陆战一师师长奥利弗·p·史密斯少将,是一位以谨慎和精明着称的老兵。
与外界宣传的乐观不同,他内心对这次孤军深入的“攻势”
充满疑虑。
站在指挥部帐篷外,他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和周围白茫茫一片、寂静得可怕的山岭,眉头紧锁。
“中国人的主力,真的都在西线吗?”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身边的参谋。
“将军,情报显示是的。
他们刚刚在清川江与骑一师激战,损失不小,短期内应该无力东顾。”
史密斯摇了摇头:“不要低估中国人。
他们的忍耐力和行军能力,出我们的想象。
命令各部,加强警戒,尤其是夜间和侧翼的巡逻。
告诉士兵们,这里不是仁川,我们每一步都可能踩到地雷。”
他隐约感到不安,总觉得在那片看似无害的、被冰雪覆盖的森林和山峦后面,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史密斯的直觉是对的。
就在他下达命令的时候,志愿军第十三兵团的先头部队,第38军113师的一部,由师长江潮率领,已经如同一支无声的利箭,射入了长津湖西侧的山林。
没有公路,他们就沿着山脊、踩着齐膝深的积雪艰难跋涉。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他们的脸颊,汗水浸湿的内衣很快变得冰凉,贴在皮肤上,带走大量的体温。
许多战士的耳朵、手脚出现了严重的冻伤,但他们不敢停下,因为一旦停下,就可能永远睡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快!
跟上!
不能掉队!”
干部们压低声音,在队伍前后鼓励着,搀扶着体力不支的战士。
饿了,就抓一把炒面混合着雪咽下去;渴了,就直接啃一口挂在胸前已经冻成冰坨的玉米饼。
他们的目标,是穿插到长津湖最南端,抢占死鹰岭和德洞山口等关键隘口,像一把铁钳,率先卡住陆战一师南逃的咽喉。
几乎是同时,第39军116师在汪洋师长的指挥下,从另一个方向,顶着同样的严寒,向长津湖东侧的新兴里、内洞峙地区强行军。
他们的任务是切断位于新兴里的美陆军第7师31团(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