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感受不到痛苦,也不会有恐惧这种情绪。
这是第一个现魔人的凡所表达的看法,而这句话也一度被视作圣经记在书本上。
但今天在场的人都只想说一句狗屁。
这些魔人现在看到苏牧的眼神就和人类看到魔人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尼玛到底谁才是反派啊?
苏牧没有心思去管周围的同伴如何吐槽,他就像是无情的魔人杀戮机,手中的陌刀挥砍不停,血如泉涌,炽心虎在身边掩护,焰花如雨。
四阶和三阶的凡默契的将低阶的战场放给了苏牧,拦住了高阶的魔人,使得苏牧如同虎入羊群,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偶尔放过去一只三阶的魔人也会被迅的合围解决掉,而后低阶的凡开始支援高阶的凡,使得战场迅形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苏牧俨然已经杀红了眼,冰冷的青铜面甲之下,那两点燃烧的青焰,如同死神的目光,他拿着陌刀,一头闯入了四阶的战场,差点被一只四阶魔人一棒槌给砸成浆糊。
好在和那四阶魔人对阵的武道家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苏牧给他扔了出去。
砰——砰——砰——
苏牧在地上好几圈才稳住身形,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想到自己刚刚在干什么的苏牧忍不住咂吧了下嘴,自己还真是上头了。
哪怕玄铠战魂的防御强悍,跨两阶也还是太过分了一些。
不能近战参与进去,苏牧就选择和那些二阶三阶的魔法师机械师一样,远程进行骚扰。
————
魔潮终于退了,它们不得不放弃丰盛的大餐。
如同溃烂的脓疮暂时收敛,那令人窒息的污浊气息,裹挟着无数混乱的嘶鸣,向着远方的铁锈色天际线狼狈退去,留下身后一片被彻底咀嚼过的死地。
战场目光所及,是层层叠叠、支离破碎的尸骸。
有人类的,更多是魔物的。
污秽粘稠的黑血与尚带余温的赤红人血,如同最劣质的染料,在焦黑的土地上肆意横流、交汇、最终凝固成大片大片暗紫黑的硬壳。
断裂的兵刃、破碎的骨甲、撕裂的衣物,如同荒草般杂乱地掩在粘稠的血泥里。
“快,救治伤员!
!”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众人趁着这个机会连忙调整状态,治疗师迅从车厢内涌出救治战场上的伤员。
苏牧身子一晃,和玄铠战魂分开,神情有些恍惚。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有牧师冲到了苏牧身边,检查起苏牧的身体。
刚刚苏牧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他和炽心虎以一己之力屠杀了半数三阶以下的魔人。
这种优异的表现自然有人认出苏牧是雏凤杯的亚军。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不管是亚军还是冠军,都不如实力强些来的振奋人心。
“我没事,你先去治疗其他人吧。”
苏牧身体上的疲惫倒是其次,主要还是心灵上的疲惫。
战场和比赛果然完全不一样,这里光是气息就让人感觉压抑的想要去死。
他倚靠在一截破损的车厢边进行调息,炽心虎依偎在他的身边,尾巴上的赤色火焰明灭不定。
刚刚的战斗炽心虎也受了些轻伤,体力也消耗了不少。
车厢上的一阶凡和身强力壮的普通人也下来帮忙一起收拾战场。
不过正常人哪里见过这副场面,只是刚刚离开车厢就被浓重的血腥味所包裹,不少人直接干呕起来。
即便如此他们也要在尸体中分辨着同胞的遗骸,将其带到一边。
列车长此刻已经赶了回来,他的手里拎着两颗硕大的头颅,那是两个五阶魔人的脑袋。
列车长原本准备用这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