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钢板焊成的门，走了进去。
内部光线昏暗，空气污浊，混合着酒精、呕吐物和血腥味。
各种奇形怪状的酒客挤在粗糙的金属桌椅旁，大声喧哗、争吵、赌博。
顾明的进入，让靠近门口的几桌人安静了一下，警惕的目光扫过他，但在感知到他那lv3左右（伪装）的能量波动后，又大多移开了视线，继续他们的喧嚣。
顾明走到吧台前。
酒保是一个脑袋上镶着金属护板、一只眼睛改造成红色电子眼的壮汉。
“喝什么？”
电子眼扫过顾明，声音沙哑。
“信息。”
顾明开口，声音是一种经过调整后的、缺乏起伏的冰冷音调。
他屈指一弹，一枚从之前那几艘突击舰残骸中找到的、品质尚可的能量电池，划过桌面，滑到酒保面前。
酒保的电子眼闪烁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收起电池：“想问什么？”
“这是哪？最近的、有秩序的大聚集点怎么去？”
顾明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酒保擦拭杯子的手顿了顿，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顾明，特别是他那双幽暗的眼睛。
“新来的？运气不错，居然能活着穿过‘死亡戈壁’。”
酒保嗤笑一声，“这里是‘碎星废矿场’，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至于秩序？”
他指了指窗外混乱的街道：“这就是这儿的秩序。
拳头大就是秩序。”
“如果你想找‘真正’的秩序……”
他压低了声音，电子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忌惮，“往东走，穿过‘撕裂峡谷’，据说那边有一个‘庇护所’，被一伙自称‘星火军团’的家伙占着，搞什么狗屁秩序和重建……哼，谁知道能撑几天。”
星火军团？庇护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