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依月听后满眼好奇，忍不住侧过头瞟了他一眼，语气满是疑惑：“那为啥叫雪色三头犬呀？明明是三个独立的小家伙，看着跟普通幼崽也没差呀！”说着，她眼底写满追问，像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小孩。
徐灵风勾起嘴角，笑得有些神秘：“月月姐，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啦。”
话音刚落，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两片闪着淡淡银光的鱼鳞，递到后座三只幼崽面前，沉声道：“寒酥、琉璃、惊棠，你们闻一闻这个，跟着气味往前追。”
三只小家伙立刻凑过来，小鼻子齐齐在鱼鳞上嗅了嗅，然后齐齐点头，异口同声应道：“好的，主人！”
它们很快辨明方向，化身专属导航，时不时用奶声奶气的声音提醒：“主人，直走直走！”“前面路口往左转呀！”“气味越来越浓啦，快到啦！”薛依月顺着它们的指引稳稳操控方向盘，车子在凌晨的夜色里朝着目标方向疾驰而去。
……
最终，一行人驱车抵达一片黑沉沉的海边。凌晨的海风卷着咸湿的凉意扑面而来，浪涛拍打着礁石，在寂静的夜色里撞出沉闷的声响。
薛依月刚停稳车，目光便牢牢锁在徐灵风手中那两片鱼鳞上，指尖下意识轻点：“灵风弟弟，这两片鱼鳞看着蹊跷得很，绝非我们平常吃的鱼身上的，到底是谁的呀？”
徐灵风指尖捏着那两片泛着淡淡莹光的鱼鳞，纹理细腻又带着几分韧劲儿，他笑了笑：“月月姐，你被绑架的女儿里，不是有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尾的吗？这就是她鱼尾上的鳞片。”
薛依月本就聪慧，一听这话瞬间反应过来，眼神骤然收紧，语气里添了几分急切：“这么说，绑走她和乐然的，是人鱼？”
徐灵风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摇，语气沉了几分：“更准确地说，是人鱼族里的人。”
……
徐灵风见她半晌没吭声，还以为她不清楚，索性直接点破：“就是《山海经》里记载的那种人鱼，我怕你没听过呢。”
薛依月闻言，抬眼看向他，语气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无奈：“灵风弟弟，我怎么会不知道人鱼是什么呀！我就是突然愣住了——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鱼存在？”
“那当然。”徐灵风语气笃定，指尖轻轻摩挲着泛着莹光的鱼鳞，“只不过它们都藏在深海最深处，平日里根本难得一见罢了。”
徐灵风转头看向后座的寒酥、琉璃和惊棠，抬手降下车窗，咸湿的海风瞬间裹挟着浪涛声涌了进来。他指着前方黑沉沉、翻涌着暗浪的海面，沉声问道：“你们确定？这两片鱼鳞的气味，真的就在这儿？”
三只雪白幼崽齐齐点着毛茸茸的小脑袋，鼻尖飞快抽动着，像是在确认气味来源，随即异口同声地用奶声奶气的声音笃定应道：“确定呀主人！气味就在这儿，跟你之前说的一模一样，就在这片海的深海里面呢！”
徐灵风转头看向后座的三只幼崽，沉声问道：“你们在水下能战斗吗？”
三只小家伙对视一眼，齐齐摇着毛茸茸的小脑袋，语气带着歉意：“抱歉呀主人，我们三个没办法在水下战斗呢。”
“那你们留在岸上，待在车里接应。”徐灵风叮嘱道，“要是有东西从海里上来，立刻预警就行。我去了。”
他说着推开副驾驶车门，刚要迈步，就听见薛依月急忙喊道：“灵风弟弟，那我呢？”
徐灵风没有回头，反手关上车门，脚步不停朝着海边快步走去，声音被咸湿的海风裹着飘来：“你也在车里接应，盯紧周围动静！”
片刻后，他走到海边，冰凉的海水瞬间漫过脚踝，带着深海的寒意。徐灵风没有停顿，径直朝着深海方向稳步走去，海水很快没过小腿、腰腹，将他的身影渐渐吞没在夜色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