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四十年前的北京城,寒风呼啸,空荡荡的街道死寂一片,四处冒着黑烟,偶尔传来哭喊和洋鬼子的狞笑声,恐怖的气氛笼罩着古老的京城。
此刻东来客栈一间矮小的客房里,雷家班班主雷天义满面愁容。
看着床上骨瘦如柴的妻子崔氏,刚刚满月的两个孩子饿得哇哇大哭,他不停地叹息着。
自从八国联军打进京城,雷家班已经不能演出了,没有了收入,偏偏这个时候妻子却产下两个双胞胎,一家人就这样被困在了客栈。
“唉,到现在了,济深还没有回来,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想起外出求生的徒弟李济深,雷师傅的心一阵阵的揪动。
“砰、砰”
随着敲门声,客栈掌柜推门而入。
“雷师傅,别怪我催您,我也是没有办法,您们不交房租,我只好请你们离开了……”
“掌柜的,帮帮忙!
您看满大街都是洋鬼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实在没办法卖艺啊!
求您再宽限我两天,等局势稍微缓和,我一定尽快挣钱给您……”
“雷师傅,我知道您有难处,婆娘刚产下两个双胞胎。
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一家老小就靠着这点店钱,不然是要喝西北风的,再说我已经一再的宽限你了……”
“掌柜的,我知道了。
这样吧,我徒弟已经出门寻找生路,等他回来看看情况,实在不行我……就离开这里,另寻它路”
“唉!
那好吧,我就再等你一天。”
掌柜叹口气转身离去。
“天义,我看……没有办法了,等济深回来,咱离开这里,咱到大街要饭去……”
夫人崔氏艰难地说道。
“别说傻话了夫人,大人无所谓,可两个孩子刚满月,这么冷的天,我怎能让你们露宿街头。”
“唉!
怪我,偏偏这个时候产,害的济深夫妻也陪我们遭罪!”
“别说了夫人,好好休息,一切都会过去的,等局势缓和了会好些的。”
雷师傅说罢给妻子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门。
北风掠起他额头的散,夕阳拉长他的身影,他站在大门外张望着。
此时的他已经是陷入绝境。
他盼望着徒弟济深回来。
自从洋鬼子打进京城,他忍痛遣散雷家班,众徒各寻生路。
济深夫妻苦求留在身边,如今看来,亏有他们夫妻在,不然的话可就真的流落街头了。”
“眼下这光景能找到什么活路,不行,不能再让济深为难了。”
雷师傅这样想着,他的眼前浮现出济深每次回来那疲惫的身影和绝望的神情,他暗自下定了决心,转身回到屋里。
“噌!”
他从床头抽出那把千秋大刀。
随着大刀出鞘,一阵寒光闪过,他凝视着这把忠烈宝刀。
三尺宝刀形似凝固的寒泉。
虽历经千年,那刃口依旧刺目亮白,岁月的沉淀、百战的砥砺,宝刀仿佛吸纳了无数寒光与冰霜。
刀脊处隐隐可见细密如丝、层层叠叠的锻打云纹,犹如史册书页的肌理,记载着不为人知的铁血与牺牲。
凝视着心爱的宝刀,泪水顿时蒙上他的双眼。
“老伙计,!
对不住了,我们……要分开了。
我舍不得你啊!
可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他擦了擦眼泪向屋外去。
“师傅!
您要干嘛去?”
迎面正和济深的妻子打了个照面。
那时的李老太还正年轻,只见她手端一碗熬好的汤药。
“我要出去一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