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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盔是整体锻打的八棱形,护耳外翻如铁翼。
面罩落下时,只留一道窄缝泄出冷光。
仿佛嵌在铁甲里的冰棱。
肩上是两坨凸起的兽护肩,獠牙狰狞。
甲片从脖颈一直铺到手腕,连指节都套着铁环,手背处焊着尖刺,握缰绳时铁环相撞,声音如铁链拖过黄土。
胸甲上錾着狰狞的兽纹,每一片甲叶都比寻常士兵的盾牌还厚。
腰间悬着的横刀被铁甲挡住大半,只露出鲨鱼皮鞘上镶嵌的宝石,在甲胄反光里偶尔闪过一点幽光。
最骇人的是他的腿甲。
从大腿覆盖到脚踝,膝盖处是半球形的铁盾,骑马时膝盖微弯,那铁盾便像随时会碾碎挡路的一切。
他就那样坐在雕花的铁鞍上,马镫踏得笔直,整个人连同战马都裹在铁壳里。
连呼吸都带着铁甲共振的闷响。
可以想象,战斗到来时。
对面的步兵握着弯刀的手,会颤抖成什么模样。
他们的皮甲在那身重甲前薄得如同纸片。
改造马很快就追上大军。
每一个看到宋扬的大宸军士。
眼中都露出惊骇的表情。
“大宸威武!”
宋扬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戟尖直指苍穹。
身边众将士皆高喊。
几个呼吸后,震耳欲聋的呐喊,在城前回荡。
虽然只有一人。
但黑骑依旧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十万大军,轻装简行。
傍晚时分,已经到达峡岭关。
而此时的多国联军,却还在路上缓慢行进着。
翌日,辰时二刻。
两军相逢。
在此之前,双方斥候,都已经将对方的踪迹,传回中军。
峡岭关前的开阔谷地,被风吹得光秃秃的,碧绿的草茎在两军阵列间簌簌抖。
大宸边军的方阵如铁铸般扎在谷地东侧。
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长枪兵前排的枪尖斜指苍穹,形成一片森然的铁棘。
而西侧,疏勒陀的弯刀手、骨利汗的轻骑与突鲁的重步兵挤成黑压压的一片,联军的战旗在风里卷出一片肃杀。
“宋将军,你看他们阵型,急于求成。”
李佩拿着宋扬给他的望远镜,勒马立在中军高旗下,长槊挂在架勾上。
“疏勒陀的骑兵顶在最前,想借冲劲撕开我军防线,后面的步卒却跟得太近,一旦前阵受挫,只会自乱阵脚。”
对于这个,宋扬表示不懂。
他又不是军事家。
但一会的冲杀,他很懂。
他的目光掠过联军阵中那面绣着三头狼的帅旗,指尖在马鞍的雕花上轻轻叩着。
“那就让他们尝尝,横刀的滋味。”
李佩双腿一夹马腹,乌骓马打着响鼻,来到阵前。
“让你们的主帅赞恭上前搭话!”
对面军阵从中间分开。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骑着一匹火红色的骏马,走了出来。
正是联军总帅赞恭。
“我来问你,为何犯我大宸边境?”
李佩面沉如水。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有原因的。”
赞恭面无表情的看着李佩。
“既然如此,那么就刀剑说话,战马为凭!”
李佩带马回营。
双方阵营的号角再次响起。
联军阵中突然炸开一声呼哨。
疏勒陀的先锋大将,一个披着兽皮甲的壮汉,胯下一匹黑马,举着一柄长斧冲了出来。
这货在两军阵前的空地上,兜转着嘶吼,唾沫星子混着沙尘飞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