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烧掉崔府要多少?”
李宗现的嘴角,狠狠的抽动了几下。
“看来自家公子还真的不是陛下,那般好说话的主啊!”
在心中暗暗为崔永年默哀的同时。
李宗现非常开心的去准备东西。
入夜。
一个幽灵般的影子,在京城的街道上飞行着。
不消多久,就已经来到崔府后门。
面对所有的暗哨,宋扬不费吹灰之力的用麻醉弹搞定。
在所有的屋子放好火油桶后。
宋扬又用了点汽油。
想来自己没有大面积使用,系统也不会说啥。
除了崔永年的主屋没有放置火油桶外,一间屋子都没留下。
崔永年是第二天午时一刻,才从睡梦中醒来。
只是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他就懵逼了。
自己的几个妾室,和几个儿女。
正跪在自己的床头哀嚎。
“生了何事?”
崔永年满脸不悦。
“老爷,您可终于醒了!”
小姨太带着夹子音哭着。
“混账,老子还没死,你们这是干嘛?”
“老爷,咱家没了?”
另外一个姨娘也哭诉道。
“因何府内一片焦糊气味?”
崔永年使劲的嗅了嗅鼻子。
“老爷,咱们崔府昨夜走水,除了您这座屋子,全部被烧光了。”
此话一出,呛天哭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什么?”
崔永年挣扎着起身走出屋外。
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呼吸,嘴巴却不出一点声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这?”
老登双腿软,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
幸亏有人扶着自己。
不然,铁定要向后倒去。
呛人的浓烟还在断壁间翻滚。
青灰色的烟尘裹着焦糊气,黏在梁柱断裂的茬口上,又顺着风势漫过倒塌的院墙,在半空中聚成一团化不开的浊云。
那些曾雕梁画栋的屋宇,如今只剩东倒西歪的焦黑房梁。
有的斜插在瓦砾堆里,烧得炭化的木头上,还凝着黑褐色的油垢。
被风吹过,便簌簌往下掉灰。
有的则拦腰折断,断口处焦得脆,露出的木芯早已成了深黑,像一截截烧废的炭。
窗户更是没了样子。
曾经糊着上等宣纸的窗棂,如今只剩几根扭曲变形的焦黑木框。
框上还挂着些未烧尽的纸灰。
窗台下的砖石被熏成了墨色,与残存的半扇木门上的焦痕连成一片。
那深褐近黑的颜色,像是被大火啃噬后留下的狰狞齿印。
几个受伤的家丁,瘫在废墟边,灰头土脸的样子,比灶台里的煤灰还狼狈。
他们的衣衫被火星烧出无数破洞,露出的胳膊上满是燎泡。
脸上蒙着厚厚的黑灰,只有转动的眼珠透着惊魂未定。
其中一个想扶着断墙站起来,手刚搭上那焦黑的砖块,整面墙就轰然塌下半边。
扬起的黑灰瞬间将他埋了半截,只剩呛咳声在空荡的废墟里回荡。
昨夜那场火,哪里是烧屋子,分明是要将这百年世家连根烧进地狱里去。
崔老登目眦欲裂看着凄惨的场景,手掌紧紧撑着廊柱,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
但颤抖的身体,在告诉所有人,此刻他心中的愤怒。
“宋扬,好狠的心啊!”
崔永年心中反复呢喃着。
他忽然想起前几日李宗现的带话。
“我家公子可不是陛下。”
崔永年满脸阴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