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寻声望去,现喧哗处是一家粮铺。
只一会的功夫,粮铺门口的人越来越多。
宋扬他们在楼上都已经听到下面百姓在说着什么。
“上个月从四文涨到六文,现如今又从六文涨到八文。
你们这些店家,怎如此黑心肠!”
这人的话,立刻得到了众人的附和,人群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这等涨法,我们百姓岂不饿死?”
又有人在下面大叫起来。
“各位街坊,这是东家的命令,我等也只能照办。”
一个粮铺的伙计站在张宽大的桌面上,高声大叫道。
他涨红的脸上满是无奈。
“这是?”
宋扬不解的看向杜景。
“这城中所有粮铺皆是七大世家的产业。
他们想卖多贵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杜景气愤道。
“难道朝廷没有粮仓吗?”
“宋兄有所不知,咱们大宸国各州县朝廷的粮仓,都是在紧急情况下,才可以动用的。
目前的这种状况,显然还没有到紧急时刻,比如,各种灾害等。”
杜景给宋扬科普道。
原来如此。
宋扬这是真正体会了这些世家大族的嚣张跋扈了。
他不再多言,心中已经给这些世家大族判了死刑。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系统正在升级中,他不能轻举妄动。
就让这些家伙再蹦跶几天吧!
下面的百姓经过喧闹后,大多无奈的离开。
少数人无奈的买了些许的粮食。
不管怎样,家中已经没有粮食了,总得要吃饭。
“今日就聊到这里,待我到了京城,定然会前去拜访。”
宋扬也没了再闲聊的兴致。
杜景给宋扬留了地址。
其实根本不需要。
在京城,有几人不知道杜海山府上的地址?
回到客栈,主仆二人回到屋中,宋扬立刻给路平布置了任务。
郸城东石楼大街。
这里是整个郸城市井味最浓的地方,也是下九流人员最聚集的地方。
在一家脚行门口,一个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的汉子,正拿着一支烟袋在吞云吐雾。
他斜倚在磨盘上,青布短褂磨得亮,露在外头的胳膊筋肉虬结,却掩不住层层叠叠的旧疤。
他抬头猛吸一口烟,烟杆在指间颤了颤,烟灰簌簌落在沾着泥渍的布鞋上。
眼角的纹路深得像刀刻,混着汗渍与风尘,让那双眼睛看人时总带着点浑浊的倦意,仿佛把半辈子的力气都耗在了搬运货物的路上。
喉结滚动,吐出的烟圈在他满是胡茬的下巴周围散开,倒衬得那张脸,比同龄人更像被岁月碾过的老木头,沉实,却也满是裂痕。
这就是路平找到周硕时,对方的模样。
“你可是周硕?”
路平拱手问道。
“正是,这位兄弟有何贵干?”
周硕吐出烟雾看向路平。
“周壮士,我家公子有请,能否请你移驾一步”
“你家公子有请?”
周硕眉头皱了皱,将最后一口烟丝燃尽。
“你家公子是谁?还有,我只是一个脚夫,并不是什么壮士,阁下莫非认错人了?”
“等周壮士见到我家公子,自然就知道我家公子是谁。
阁下莫非不敢前去?”
路平脸上露出个怪异的表情。
“自己这是被人轻视了?”
一瞬间周硕的脸涨得通红。
“只是我还有活要干。”
周硕犹豫道。
“这锭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