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钟情于你,只是之前多有顾忌。”
“既如此,为何今日太后会向草民提及此事?”
宋扬面露不解。
“不瞒院长大人,数年前,仙帝驾崩,新皇年幼,我孤儿寡母难以支撑起这大月江山。
所以,只能依靠众位臣工,尤其是陈大人在朝堂之上,威信颇高。”
“现如今,我儿也已长大成人,再加上陈大人突重疾,不久之后,定会西去。
目前朝堂之上,也不会有人胆敢对本宫不敬。”
“太后的意思是说,您早就对草民有意,只是碍于陈大人的威势,而不得已将情愫暗藏心间。”
“的确如此,本宫虽贵为太后,表面上风光无限。
但作为女人,又有谁知道每日月上眉梢后,独自守在这冰冷的萧墙之中,是如何寂寥。”
她忽然伸出手指勾住宋扬的肩膀,眼中是无尽的哀怨。
“自从当年跟了裕王后,她只临幸了本宫两次,这两次,我便为先帝生了两个孩儿。
至此之后,他后宫三千,早已将本宫忘却。
孤灯寡影只有一人。”
她眼中隐有泪光闪动。
“我知你和陈大人素来交往甚笃。
陈大人一旦驾鹤西游,生前政敌定然不会放过他,到时皇上也不能驳了众位臣工的面子。
而你定然也会受到牵连。
不过,只要你依附于本宫,自会有本宫护着你。
本宫的心意,院长可知?”
说话间,细白无骨的柔荑已经勾住了宋扬的脖颈。
愈加浓郁的味道,顺着宋扬的鼻腔钻进大脑。
若非是宋扬提前准备好了药丸,纵使他有通天医术,也定然会被这女人迷惑了心智。
“太后,草民家中已有妻室,草民也早已答应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这天大的富贵,也是无福消受。
至于所谓的牵连,想来草民没有做过亏心事,自然也不怕半夜鬼敲门。
今日就当草民没有来过。”
言毕,他已然起身。
“你,为何没有被这迷香所扰,迷乱心智?”
看着依然风轻云淡的宋扬,李彩凤一双美目尽是不解。
“莫非太后忘了草民就是医者。”
他笑着看向对方。
“以太后的风华绝代的姿容,觊觎你的男子定是如过江之鲫,不知凡几。
只是草民已有妻室,不能承受美人恩了!”
说话间,他提着药箱走出屋外。
只留下李彩凤在床榻之上,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波澜。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她口中喃喃自语。
“公子,如何了,今日怎的如此之快?莫非”
“想什么呢?”
看着丁鹏一脸怪异的表情,宋扬一个巴掌打在丁鹏的后脑。
大月朝廷因为陈维政的请辞,而变得波澜诡谲起来。
子时七刻,一个鬼魅般的影子,从院墙外几个起落后,来到了陈维政的寝室门口。
屋门大开,夫人王氏正满脸愁容的坐在榻前,看着憔悴的丈夫。
屋外,一阵低沉的虫鸣响起。
陈维政眼中露出一道精光。
“夫人,你到前院将陈武叫来,我有事与他相商。”
夫人王氏刚出门,宋扬一个闪身进去了房中。
“陈大人辛苦了。”
宋扬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
接着,将陈维政脸上的易容贴撕去,把新的粘上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先走了,咱们按照计划行事。”
言毕,人影已经闪出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