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来了,我还能看不见吗?”
宋扬给了这丫头一个白眼。
“那可说不定,也许人家乌公子站在您面前,您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呢!”
“你这丫头,越说越离谱了。”
长京城南郊的西山,虽无巍峨之势,却因一弯清泉绕山而行,得了"
流玉峰"
的雅号。
五月初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路上已落满细碎的槐花。
马车宽厚的车轮碾压过粉色的花瓣,惊起几只振翅的粉蝶。
宋扬四处观赏美景时,白芷忽然叫了起来。
"
师父,您看那株古槐!
"
白芷拽住他的衣袖,小姑娘的指尖掠过清新的草叶,指向不远处一株三人合抱不来的古槐。
古槐树高大繁茂的枝叶,如同一张巨大的绿伞,笼罩了下方一间朴素的茶寮。
宋扬挑眉时,腰间的怀表突然轻震——这是他用现代工艺改良的机关,每隔一刻便会以磁石震动报时。
巳时四刻,乌承天已迟到半个时辰。
"
公子,前方茶寮有个戴帷帽的女子,盯着咱们瞧了三盏茶功夫。
马如龙压低声音道,手按刀柄的动作极轻。
自从跟了宋扬后,他也跟着丁鹏开始习武。
用他自己的话说。
“关键时刻,不给公子拖后腿。”
身旁的丁鹏闻言,锐利的目光,也向那里看去。
宋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竹帘半掩的茶寮里,果然有个月白衫子的身影,宽檐帷帽垂下的纱帘遮住面容,指尖正捏着片槐花打转。
白芷忽然轻笑。
"
师傅可记得,乌公子昨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袍子?"
她指尖灵巧地拨弄着间银蝶步摇。
宋扬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隐约间,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荡过来。
他瞬间动天嗅技能。
正要说话时。
旁边的白芷忽然开口。
“花露水的味道!”
“这么远,你能闻到?”
“师傅,都两年多了,您居然还不知道我有这个天赋,看来对徒儿一点都不关心啊!”
小丫头故作伤心状。
话未说完,茶寮里的女子忽然起身,月白裙摆扫过青石,腰间玉佩轻响——正是乌承天从不离身的羊脂玉双鱼佩。
宋扬瞳孔微缩,看着那抹身影闪进竹林,立刻提步跟上。
竹林深处,尚未散去的晨雾,被竹枝割裂成细碎的白纱。
月白衫子的人忽然转身,帷帽纱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眉眼间一粒极细微的红点。
"
宋兄果然敏锐。
"
女子摘下帷帽,鸦青色的长如瀑布倾泻,眉间一点朱砂在苍白肤色下格外醒目。
“你,你是”
宋扬双目圆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