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妾书此笺,泪落沾纸。
昔年烟花地,妾陷泥沼,幸蒙公子垂怜,掷金赎归清园,待妾以礼,免妾风霜。
此恩,妾刻骨不敢忘。
然妾负公子深矣。
崔氏挟妾父母性命,逼妾传公子动向。
妾念亲恩,万般无奈从之,每传一信,心如刀割,既恐公子遭害,又恐事败露,日夜难安。
今公子令妾去,妾无怨怼,唯恨己弱。
实言告公子:自公子赎妾那日,见公子眸中澄澈,妾心已属;居清园见公子磊落,倾慕更甚。
唯妾身卑且负胁,终不敢言。
此去山高水远,唯愿公子此后身安顺遂,一世安稳。
罪妾幼娘顿再拜。
字迹娟秀工整,似有泪痕晕染。
宋扬久久不语。
一月后,一个由数百人组成的大型车队,进入搏阳地界。
这里是博阳崔氏的大本营。
崔玉怀派自己大儿子亲自前来迎接宋扬的车队。
看着被篷布盖住的大家伙。
崔玉怀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
搏阳崔氏,终于可以在他手中,再次回到昔日的荣光了。
半个月,宋扬每天都待在工地。
直到崔家的伙计,最终将雪白的细盐,制造出来。
“崔二爷,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那宋某就此告辞了。
有任何的问题,随时可以去大宸保安公司找我。
不过市面上还有一部分此前的细盐存货,我之前已经售卖给了朝廷。
不过,想必还是几日便可售罄,崔二爷不必担忧。”
宋扬嘱咐了一声。
不过在临走前,宋扬还是嘱咐了一声,油库不要有明火的存在。
至于他们会不会重视。
宋扬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宋扬准备动身回去的前一天。
崔玉怀收到了飞鸽传书。
京城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灞河船坞码头,存放银钱的密库,被人一夜之间,偷了个精光。
上次几个世家向平安聚宝行借贷的五千万两白银也没有逃脱厄运。
这五千万两,其中有一千万两是支付的造船的货款。
还有四千万两,是四大世家,租用的崔氏的场地,存放库银。
由崔家负责安排人手看管。
而四大家族支付了一笔高昂的费用。
范城崔家家主崔永胜已经向京兆府报了官。
“竟有此事?”
崔玉怀不禁愕然。
范城崔氏这次的损失,不可谓不巨大。
虽然都是崔氏。
不过范城崔氏的实力,比博阳崔氏稍逊一筹。
而京城范城崔府门口。
王卢李郑,四位家主,正站在门口,神情激动的叫嚷着。
虽说,崔家要对丢失的银子负责。
但如果崔家赔不起这笔银子。
他们不也是要跟着倒霉吗?
这就好像欠债的还不起钱一样。
“几位家主,我家老爷不在府上,还请回吧!”
门房声嘶力竭的解释着。
“今天见不到崔永胜,我们是不会走的。”
郑旭满脸怒容道。
他们几家正好要动用一大笔资金。
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了库银被盗事件。
这无疑是当头一棒。
事实上,这笔银子,前几天宋扬就已经给弄了回来。
只不过他们才现而已。
这件事情,不仅惊动了京兆府。
连大理寺和刑部,都已经惊动了。
早朝当中,范城崔氏一脉的官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