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夏等女统领:感谢你们救援及时,不然我们姐妹们可能
鹰嘴峡的风雪终于偃旗息鼓,阳光穿透云层,在满是血污与积雪的峡谷间投下斑驳光影。李筠刚吩咐完军医清点伤员,身后便传来一阵细碎却坚定的脚步声。他回头望去,只见慕容雪扶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将走来,身后还跟着谢灵溪、苏芷瑶等几位女辅营统领,她们身上的铠甲沾满泥浆与血渍,破损的衣袍下露出冻伤的肌肤,却个个挺直了脊背,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光亮与感激。
“李将军。”领头的女将声音略带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韧劲。她便是女辅营副统领林阿夏,此次鹰嘴峡守卫战中,她率右翼将士死守西侧隘口,被辽军箭矢射中右肩,此刻伤口刚被简单包扎,渗血的绷带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她对着李筠深深躬身,身后几位女统领也齐齐行礼,动作虽因伤痛有些滞涩,却无比郑重,“多谢将军率大军驰援,若再晚半日,我们姐妹恐怕真要全员殉国于这鹰嘴峡了。”
李筠连忙上前扶住林阿夏,目光扫过她们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心中五味杂陈:“林统领言重了。你们以数千女子之身,在冰天雪地中坚守五日,抵挡十万辽汉联军,这份胆识与忠勇,才真正令人敬佩。我李筠来晚了,让你们受了这么多苦。”
提及五日坚守的过往,林阿夏眼圈微微泛红。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意,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将军有所不知,我们进驻鹰嘴峡时,原以为只是常规戍边,未曾想辽军会联合北汉突然发难。开战第三日,粮草便已断绝,将士们只能靠融化的积雪拌着草根果腹,后来连草根都挖不到了,不少姐妹饿得力竭,却依旧握着兵器不肯退后半步。”
谢灵溪接过话头,指尖因冻伤而泛着青紫:“最艰难的是第四日夜里,辽军趁风雪夜袭,阿夏姐姐为了掩护我们撤退,硬生生挡了三支羽箭。军医说箭头带毒,若不是将军您带来的解毒丹,阿夏姐姐恐怕……”说到此处,她哽咽着说不下去,苏芷瑶连忙递过一块干粮,轻声安慰着。
慕容雪轻抚着手臂上的伤口,补充道:“辽军知晓我们是女子军营,起初根本不屑一顾,几次劝降不成,便用了火攻、水攻等阴毒手段。我们的箭支在第三日就耗尽了,姐妹们便拆了营帐的木杆削成短矛,甚至有人抱着石块从悬崖上跳下,与冲上来的辽军同归于尽。”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峡谷中尚未清理的遗体,声音低沉,“若不是将军您带着大军及时赶到,此刻这鹰嘴峡,早已是我们姐妹的埋骨之地。”
李筠听得心头沉重,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副将王信,沉声道:“传令下去,将大军携带的粮草、药品尽数优先供给女辅营,所有冻伤、中毒的将士,都要由最好的军医诊治。另外,让人烧些热水,准备干净的衣物,让姑娘们好好休整。”
“遵命!”王信应声而去,心中对这些女将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他征战多年,见过无数铁血男儿,却从未见过这般宁死不屈的女子军队。
林阿夏连忙摆手:“将军不可,大军还要继续北上御敌,粮草药品本就紧张,我们怎能独占?只要能有口热饭吃,能处理好伤口,便已感激不尽。”
“此言差矣。”李筠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你们是守护家国的功臣,理应得到最好的照料。再说,后续征战,还需你们这些熟悉鹰嘴峡地形的姐妹相助,养精蓄锐,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他指着不远处正在搭建的临时营帐,“我已让人给你们腾出了最干爽的营房,里面铺了干草和毡毯,快带姐妹们过去歇息吧。”
几位女统领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感动。慕容雪再次躬身:“多谢将军体恤,我等铭感五内。待姐妹们伤势稍愈,便愿率女辅营余下将士,随将军一同北上,荡平辽汉联军,以报此救援之恩。”
“好!”李筠朗声应道,眼中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