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五年,后周彻底脱胎换骨。”
“女儿们,你们没看到吗?”
萧绰的目光扫过窗外,语气里满是赞叹,“后周的老百姓,如今都能吃得饱饭,穿得暖衣。
沿途我们经过的村落,田地里庄稼长势喜人,农户家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孩子们在村口嬉笑打闹,脸上满是安稳的笑意。
这在战乱频仍的中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日子?”
她又想起白日见到的书院,眼神愈明亮:“更难得的是,后周不仅重视男子教化,女子也能上学堂、习诗文。
方才你们见到的那些女子,有的在书院攻读经史,有的在医馆学习医术,还有的加入了巾帼卫,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她们不必像辽国的女子那般,只能困于后院,相夫教子,而是能凭着自己的本事,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对比起后周的欣欣向荣,萧绰想起辽国的现状,语气瞬间沉了下来,眼底蒙上一层阴霾:“再看看我们辽国。
想当初,太祖耶律阿保机统一契丹各部,太宗耶律德光挥师南下,何等强盛?那时候,辽国疆域辽阔,兵强马壮,就连中原王朝都要忌惮三分。
可如今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懑:“都怪耶律璟那个昏君!
他在位十九年,整日沉迷酒色,嗜杀成性,荒废朝政,不理国事。
贵族们上行下效,奢靡无度,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而士兵们却缺衣少食,百姓们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萧绰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湿意,语气愈激动:“朝堂之上,宗室争权夺利,互相倾轧;边境之上,军备废弛,屡遭小股势力侵扰。
我们辽国,就是在他的手里,一步步从强盛走向衰败,才有了今日耶律休哥叛乱的祸事。
若不是他昏庸无能,辽国怎会落到这般境地?若不是后周伸出援手,我们母女三人,恐怕早已葬身火海,辽国也早已不复存在!”
说到激动处,萧绰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心头,手不自觉地握紧,猛地砸向自己的大腿。
“砰”
的一声闷响,在安静的偏殿里格外清晰。
延寿女和观音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姐妹俩脸色白,慌忙起身扶住萧绰的手臂:“娘,您怎么了?”
“娘,您别生气,小心伤了自己。”
观音女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哭腔,“耶律璟已经死了,叛乱也平定了,我们辽国还有机会重新振作的。”
萧绰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着心中的激荡,反手握住两个女儿的手,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娘没事,只是一时气急攻心,让你们受惊了。”
她看着女儿们担忧的眼神,心中一阵柔软,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们说得对,耶律璟已经死了,过去的事无法挽回。
如今叛乱平定,我们又与后周签订了盟约,辽国总算有了喘息之机。”
萧绰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后周都城漫天的灯火,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后周用五年时间便能从动荡走向强盛,我们辽国为何不能?往后,娘定会效仿后周的治国之道,整顿朝纲,展生产,重视教化,让辽国百姓也能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让辽国重新恢复往日的荣光。”
她回头看向两个女儿,目光里满是期许:“你们姐妹俩也要好好学习后周的文化与技艺,将来才能为辽国的复兴出一份力。
记住,此次后周之行,不仅是为了求援,更是为了学习。
后周的强盛,不是凭空而来的,是郭威皇帝奠基,柴荣皇帝稳固,柴宗训殿下传承,君臣同心,百姓合力,才换来的今日之盛景。”
延寿女与观音女重重点头,姐妹俩眼中褪去了往日的懵懂,多了几分坚定。
她们望着窗外那片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