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和留在洛阳的药方,若是有那些改良的硫磺膏和清热草药,将士们也不至于遭这般罪。可眼下,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妹们忍受伤病与恐惧的双重折磨。
邢州帅府议事
鹰嘴峡的炮火声虽远,却清晰地传到了邢州帅府。李继勋站在沙盘前,眉头拧成了疙瘩,手指重重地敲在“鹰嘴峡”的位置上:“辽汉联军十万兵力压境,鹰嘴峡是代州侧翼的关键,一旦失守,代州便会腹背受敌。”
帐内坐着潞州节度使李筠、沧州节度使陈思让,以及刚从陕州赶来的袁彦。烛火摇曳,映着几人凝重的面容。
“李将军所言极是,”陈思让抚着胡须道,“可沧州需防御海路,耶律沙的水师虎视眈眈,我若分兵驰援,沧州防线恐遭不测。”他是北齐名将陈敬山后代,行事素来谨慎,深知沧州失守的后果。
李筠性子刚烈,猛地一拍桌子:“废话少说!鹰嘴峡的女辅营都是些姑娘家,被困了这么久,咱们这些大男人岂能坐视不管?我潞州愿出三千骑兵,连夜驰援!”
袁彦却摇了摇头:“李将军勇则勇矣,可辽军在邢州与潞州之间设了伏兵,贸然出兵,恐怕会中了敌人的圈套。”他驻守陕州多年,对辽军的战术颇为了解。
几人争论不休时,帐外传来亲兵的禀报:“将军,后蜀遣使送来书信!”
李继勋眼睛一亮,连忙让人把使者请进来。后蜀使者呈上孟昶的亲笔信,信中写道:“后蜀愿出兵两万,从秦州出发,侧击北汉后路,以解后周北境之围。但需后周支援粮草三万石,药材若干,且需约定联军会师之地。”
“孟昶倒是识时务!”李筠笑道,“有后蜀牵制北汉,咱们便能集中兵力解鹰嘴峡之围了。”
陈思让却面露迟疑:“后蜀与我朝虽有协同之约,可人心隔肚皮,若是他们中途变卦,岂不是误了大事?”
李继勋沉吟片刻:“眼下情况危急,只能信任后蜀。我立刻上书洛阳,请求朝廷调拨粮草药材,同时回复孟昶,约定下月初三在晋州会师。”他转头看向袁彦,“袁将军,陕州与秦州相邻,烦请你派人密切关注后蜀军队动向,一旦有异常,立刻回报。”
“遵命!”袁彦躬身领命。
李继勋又看向李筠:“李将军,你率三千骑兵,避开辽军伏兵,从太行山小路驰援鹰嘴峡,务必在三日内赶到。”
“好!”李筠爽快应下,眼中闪过一丝战意。
“陈将军,”李继勋继续道,“沧州防线就劳烦你坚守,我已令邢州守军沿滹沱河布防,若辽军来犯,咱们前后夹击。”
陈思让点了点头:“请李将军放心,沧州绝不会失守。”
议事结束,三人各自离去。李继勋站在帐外,望着北方的夜空,心中默默祈祷:鹰嘴峡的将士们,一定要撑住,援军很快就到了。
洛阳宫朝堂议事
洛阳宫的紫宸殿内,烛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符太后端坐于帘后,符琳站在她身旁,神色凝重。下方,范质、魏仁浦、周显德、苏易简等大臣分列两侧,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忧色。
“邢州急报,李继勋与李筠、陈思让商议,拟派李筠率三千骑兵驰援鹰嘴峡,同时后蜀孟昶愿出兵两万侧击北汉,请求朝廷调拨粮草三万石、药材若干。”魏仁浦躬身禀报,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符太后眉头紧锁:“三万石粮草,可不是小数目,周爱卿,国库能否支撑?”
周显德出列道:“回太后,国库尚有存粮,但需优先保障代州、沧州等前线守军,若再调拨三万石给后蜀,恐怕后续军需会捉襟见肘。”他顿了顿,又道,“不过,鹰嘴峡形势危急,女辅营将士伤病惨重,蕙风司药材早已告罄,若不解围,后果不堪设想。臣以为,粮草可以调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