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了数倍。
我没忍住,身子猛地一弓,喉间溢出一声清晰的闷哼,脸色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鬓边的丝。
“娘!”
两个女儿同时惊呼出声。
我紧紧咬着下唇,想把那股痛呼咽回去,可疼痛越来越烈,像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我的意识淹没。
我能感觉到经血还在往外渗,暖宫布早已湿透,黏腻的触感裹着寒意,顺着皮肤蔓延开来,与小腹的灼痛交织在一起,让我浑身都起抖来。
“惨了……”
我喘着气,声音都在打颤,“娘的葵水……又汹涌起来了,这次比刚才疼多了……”
“娘!
你撑住!”
观音女反应最快,立刻站起身就往帐外跑,一边跑一边喊,“阿婆!
阿婆你快来!
我娘她疼得受不了了!”
延寿女也连忙扑到榻边,伸手想扶我,又怕碰疼了我,只能焦急地搓着手,眼泪又掉了下来:“娘,你再忍忍,阿婆马上就来了!
阿婆的医术那么好,肯定能让你不疼的!”
我蜷缩在榻上,双手死死按着小腹,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疼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住,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阵阵黑,耳边隐约能听到女儿们慌乱的哭声,还有帐外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了?怎么了?”
阿婆的声音很快传来,带着一丝急切,帐帘被猛地掀开,阿婆提着药箱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端着热水和干净布巾的侍女。
阿婆一看到我蜷缩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模样,又瞥见毡毯上那片扩大的红痕,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快步走到榻边,伸手按住我的手腕,指尖搭在我的脉搏上,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和小腹,语气凝重:“怎么会突然疼得这么厉害?刚才施针的时候,脉象还稳着呢。”
“阿婆……疼……”
我咬着牙,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疼痛实在太过剧烈,让我无法忍受,“我跟女儿们说……说她们将来也会遇到这事,刚说完,就疼得不行了……”
“傻孩子,这种时候哪能多说话费神?”
阿婆叹了口气,手上动作却没停,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快消毒后,精准地扎在我小腹和后腰的几个穴位上,“你经血刚止又复,气血本就亏虚,情绪一动,寒邪入侵,疼痛自然会加剧。”
银针扎下去的瞬间,一股微弱的暖意顺着穴位蔓延开来,稍微缓解了些许疼痛。
我喘了口气,视线渐渐清晰了些,看到观音女正端着一碗热水跑进来,小心翼翼地递到我嘴边:“娘,喝点热水暖暖肚子,阿婆说喝热水能好受点。”
我靠着延寿女的搀扶,勉强坐起身,喝了几口热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果然舒服了一些。
阿婆一边捻动银针,一边对两个女儿说:“你们别围着了,去把我放在外间的红糖姜茶端来,再拿一床厚点的被子过来,给你们娘盖着,别再着凉了。”
“好!”
两个女儿立刻应声,转身往外跑,脚步都带着急切。
阿婆看着她们的背影,摇了摇头,又看向我,语气里带着心疼:“你啊,就是太要强了。
都疼成这样了,还想着教孩子们这些。
她们还小,晚些知道也无妨,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说,白白耗费自己的心神。”
“我不想让她们一直害怕。”
我喘着气,声音依旧有些虚弱,“她们跟着我受了太多苦,见惯了刀光剑影,已经够惶恐了,不能再让她们对这种女儿家的寻常事也心存畏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