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战乱之苦!”
帐内一片寂静,领们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感受着我话语中的决心,都被深深打动。
巴图鲁率先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愿听萧后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等愿听萧后调遣!”
其他领也纷纷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震得帐内的羊油灯都微微晃动。
我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领们,原本各自为战,互不信任,是我用一次次的胜利,用一次次的真心相待,才让他们凝聚在一起,愿意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奋斗。
有他们在,何愁不能打跑耶律璟?何愁不能让辽境重获新生?
“各位领请起。”
我抬手示意他们起身,“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分头行动。
巴图鲁领,你带领塔尔部的勇士,立刻前往黑风口,清理积雪,挖掘陷马坑,搭建掩体;帖木儿领,你带领乌古部的弓箭手,今夜便出,藏在黑风口两侧山腰,做好伏击准备;摩云领,你带领敌烈部的骑兵,在黑风口外的平原上隐蔽,待我牵制住耶律沙后,便从侧面突袭。”
“是!”
三位领齐声应道,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
我叫住他们,从案上拿起三枚令牌,递给他们,“这是我的调兵令牌,拿着它,各部族的勇士都会听你们调遣。
记住,务必小心行事,不可轻敌,若有任何变故,立刻派人通报于我。”
“属下明白!”
三位领接过令牌,郑重地收好,再次向我行了一礼,才转身走出帐外。
帐内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我和两个女儿。
观音女走到我身边,扶着我的胳膊,心疼地说:“娘,你何必这么拼?耶律沙那么厉害,你亲自去,太危险了。”
“是啊,娘。”
延寿女也拉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不一定非要你亲自去啊。”
我摸了摸她们的头,笑了笑:“傻孩子,打仗哪有不危险的?可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娘是萧后,若是连我都贪生怕死,其他人又怎能信服?”
我坐在案边,拿起笔,开始书写调兵的文书。
笔尖划过羊皮纸,出沙沙的声响。
腰间的疼痛还在隐隐作祟,每写一个字,都要忍受着不适,额角的冷汗又开始渗出,浸湿了鬓。
观音女看着我难受的模样,连忙拿起手帕,轻轻擦去我额角的汗水:“娘,要不我来帮你写吧?你说,我写。”
“不用。”
我摇了摇头,“这些文书事关重大,必须我亲自书写,才能体现出诚意和决心。”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书写。
脑海中浮现出斡难河畔的地形,浮现出耶律沙的模样,浮现出部族勇士们奋勇杀敌的场景。
心中的信念越来越坚定,腰间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写完了所有的调兵文书。
我放下笔,揉了揉酸的手腕,又轻轻捶了捶僵的腰。
延寿女连忙跑过来,帮我捶着背:“娘,你歇会儿吧,都写了这么久了。”
“好。”
我点点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
帐外传来风雪的声音,夹杂着士兵们整装出的呐喊声。
我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可我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的信念和必胜的决心。
娜仁阿婆端着一碗温热的草药走进来,递给我:“萧后,该喝药了。
喝了药,好好歇一晚,明日才有精神带兵出征。”
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滑入腹中,却带着一股暖意,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