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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连辽境都镇不住,还敢说踏平开封?简直是痴人说梦!”
耶律璟被我怼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帝王的骄傲让他不肯承认失败,可眼底的犹豫却藏不住。
我趁机放缓语气,捡起塔尔部的粮草信递过去:“我召集部落领,不是要反你,是想帮你稳住辽境。
只要你同意暂缓征兵征粮,给各部休养生息的时间,我能说服巴图勒他们继续效忠。
至于后周,我只是想换些粮草解燃眉之急,并非勾结。”
他盯着我手里的信,又扫过我脖颈上的红痕,沉默了许久。
握着弯刀的手慢慢垂下来,刀鞘砸在地上,出沉闷的声响。
他语气依旧冰冷:“我给你三个月。
但你记住——若让我现你有半点异心,我不仅杀你,还要诛你萧氏全族,包括你的两个女儿!”
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出帐外,帐帘被甩得狠狠晃动,寒风再次灌进来,吹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扶着案几坐下,刚才的对峙耗尽了力气,可心里却松了口气——至少暂时稳住了他,为各部争取到了时间。
我弯腰捡起散落的文书,指尖触到密报上“耶律璟要拿萧氏部落开刀”
的字样时,心猛地一沉。
我知道,他绝不会真的信任我,这三个月是机会,更是死局。
我必须尽快整合部落,联系后周,只有形成足够的力量,才能护住家人,护住辽境。
帐外,夕阳把草原染成血红。
我掀开帐帘一角,看着远处的延寿女和观音女——她们正坐在草地上,把野花插在彼此的间,笑得眉眼弯弯。
我轻轻摸了摸脖颈的红痕,眼底闪过坚定。
为了她们,为了所有辽境的孩子,我必须赌一把,哪怕前路全是荆棘。
接下来要做的,先是召开部落议事会,说服巴图勒、完颜烈放下顾虑;再派心腹去后周,敲定合作事宜。
我知道这一路不会顺,但我已没有退路,只能迎着风浪走下去——毕竟,我肩上扛的,不只是萧氏的命运,更是整个辽境的未来。
我转身回到案几后,拿起狼毫笔,在羊皮纸上写下部落议事会的召集令。
笔尖划过纸面,留下深深的印记,像我此刻的决心,分毫不动。
夜色渐浓,帐内的羊油灯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映着我孤独却挺拔的身影。
一场关乎辽境存亡的暗战,已然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