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丢了半壁江山。”
她看向范质:“范相,你有何良策?”
范质沉吟片刻,上前道:“太后,臣以为,可分三步。
第一步,加固洛阳城防,尤其是城门与城墙,务必做到固若金汤;第二步,急调汴梁禁军、宋州陈州援兵,同时联络那些忠于朝廷的地方驻军,许以重赏,让他们星夜兼程来援;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分化郭崇的同盟,许州节度使与郭崇是姻亲,看似铁板一块,实则他更看重自身利益,可派人去许以高官厚禄,让他保持中立;济州那边,符将军正在查贪腐,可让她借机掌控济州的三千禁军,若能拉拢过来,便是一支奇兵。”
“分化?谈何容易!”
许是激动,张威的声音又大了些,“郭崇与许州节度使是亲家,那济州的守将更是他的门生!
咱们拿什么去分化?”
“拿后周的前程,拿他们的身家性命!”
符祥瑞的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许州节度使虽与郭崇联姻,但他更怕的是叛乱失败后的满门抄斩。
咱们可以派人去告诉他,只要他按兵不动,事后加官进爵,赏赐良田万亩;若他敢助郭崇,便夷他三族!
济州的守将,符琳正在查贪腐,那些贪腐的证据,就是咱们的筹码——要么跟着朝廷,要么等着被抄家灭族,我不信他们不掂量掂量!”
殿内众人皆是一凛,没想到符祥瑞看似柔弱,手腕竟如此强硬。
这时,一直沉默的王溥出列道:“太后英明。
臣还有一补充——洛阳城内的百姓,也可组织起来。
当年汴梁被围时,百姓们自登城助守,虽不能上阵杀敌,却能运送物资、传递消息,也能壮我军威。”
“王大人说得是!”
李谷连忙附和,“洛阳城大,光靠八千京畿卫守城,怕是顾不过来。
若能组织起百姓中的青壮,协助守城,既能分担兵力,也能让郭崇知道,洛阳不是那么好打的!”
符祥瑞点了点头:“此事就交由王大人和李大人去办,要快,且要安抚好百姓,不能引起恐慌。”
“臣遵旨!”
“还有,”
符祥瑞看向张威,“张将军,你即刻去城防司,亲自监督城门与城墙的加固。
所有城门的吊桥、闸口,务必反复检查,确保战时能迅关闭;城墙的垛口、箭楼,有损坏的立刻修补,多备滚石、檑木、弓箭,越多越好!”
“末将领命!”
张威朗声道,转身便要离去。
“张将军且慢,”
符祥瑞叫住他,“加固城防的同时,也要挑选精锐,组成几个应急小队,一旦某段城墙被攻破,立刻能上去补位,不能给郭崇任何可乘之机。”
“末将明白!”
安排完这些,符祥瑞的气息又有些虚浮,她端起宫女递来的参茶,抿了一口,才继续道:“现在,咱们来说说兵力的事。
汴梁的五千禁军,两日可到;宋州、陈州的一万五千,三日到四日;济州的三千,若符琳能掌控,也是一股力量。
这些加起来,咱们能调动的兵力大概在两万三左右,加上洛阳原有的八千,总共三万一千。”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众人:“郭崇的三万,加上可能响应他的许州、济州兵马,保守估计五万。
咱们兵力不足,只能靠城防和士气来补。”
“太后,”
一位须皆白的老臣出列,正是当年柴荣的老师,太傅赵玄,“臣有一计,可虚张声势。
咱们可派人放出风声,说已经调了十万边疆部队回援洛阳,让郭崇摸不清虚实,不敢贸然攻城。
同时,加紧操练城内兵马,让他们在城墙上多走动,摆出一副兵强马壮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