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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
符琳有些疑惑。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符祥瑞叹了口气,靠在软榻上,脸色又苍白了几分,“那些小官们平日里没机会说话,说不定藏着真本事。
而且这么做,也能让那些老臣们知道,我不是只会靠他们,他们要是敢阳奉阴违,有的是人能顶替他们。”
符琳恍然大悟,连忙点头:“我明白了,这就去办!”
看着符琳匆匆离去的背影,符祥瑞缓缓闭上眼,脑海里却乱成了一团麻。
她想起柴荣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的话:“祥瑞,宗训年幼,后周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那些节度使手握兵权,你一定要小心,若有机会,务必削藩,让兵权归于中央。”
当时她只觉得柴荣太过忧虑,可现在看来,柴荣的担心一点都没错。
郭崇的谋反,就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她心中积压已久的想法——建立中央集权的国家,削藩必须提上日程了。
可削藩哪有那么容易?那些节度使们经营地方多年,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会引更大的动乱。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病还没好透,可局势已经不允许她再休息了。
她撑着榻沿慢慢起身,走到案前,看着上面堆积的文书,其中最上面的一封,正是济州贪腐案的最新进展——派去的人已经从粮库老卒口中查到了线索,证据指向济州节度使与当地官员勾结,挪用军粮、克扣赈灾款。
“贪腐……”
符祥瑞喃喃自语,指尖在文书上轻轻敲击。
郭崇的兵马来势汹汹,削藩的想法迫在眉睫,可济州的贪腐案也不能搁置。
若是现在不管贪腐,任由那些官员继续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迟早会怨声载道,到时候就算平定了郭崇的叛乱,后周的根基也会动摇。
可若是要查贪腐,就得抽调人手,眼下京城里的兵力都用来防备郭崇了,哪里还有多余的人手去济州?而且一旦查贪腐,必然会牵扯到更多的官员,说不定还会有节度使借机生事,到时候内忧外患一起爆,她根本应付不过来。
“太后!”
殿外传来宫女的声音,“陛下醒了,吵着要见您!”
符祥瑞心中一暖,所有的烦恼瞬间被压下去了几分。
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走到偏殿。
柴宗训正靠在软榻上,看到她进来,立刻伸出手:“娘!
你来了!”
符祥瑞走到榻边坐下,握住他的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宗训乖,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
柴宗训摇了摇头,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担忧,“娘,我刚才听到宫女姐姐说,有坏人要带兵来打我们,是真的吗?”
符祥瑞的心一紧,她强装出笑容,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没有的事,就是有些大臣想来看望咱们,带了些护卫而已。
宗训不用怕,有娘在,没人能伤害你。”
柴宗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靠在她的怀里,小声道:“娘,我想快点好起来,帮娘一起做事。”
符祥瑞抱着他,眼眶有些红。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在心里暗暗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保住后周的江山,保住她的儿子。
就在这时,符琳匆匆进来,手里拿着拟好的懿旨:“姐姐,懿旨拟好了,你看看有没有要改的。
另外,范相派人来说,郭崇的使者还在驿馆闹着要见陛下,要不要……”
“不见!”
符祥瑞打断她的话,眼神冷了下来,“告诉他,陛下染病,太后也需静养,有什么事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