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沉,往后退了一步,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有情况!”
这一声喊得又快又急,身后的禁军们瞬间戒备起来,“唰”
的一声拔出长剑,剑拔弩张地对准了王校尉他们,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王校尉心里一慌,连忙摆手:“赵统领!
误会!
都是误会!
您别动手!”
“误会?”
赵彦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你带着这么多人,还有这些像是被俘虏的女子,说自己是后周的校尉?我看你们是联军的奸细,想混进洛阳!”
“不是!
我们真的是后周的人!”
王校尉急得满头大汗,指着身后的男兵们,“您看,我的弟兄们身上还穿着后周的军服,还有伤员,都是跟联军打仗时伤的!
那些姑娘们……那些姑娘们是我怕她们乱跑,才绑着的!”
“怕她们乱跑?”
赵彦显然不信,往前逼近了一步,“哪有把自己人绑着的?我看你是把她们当俘虏,想带到联军那里去!
弟兄们,准备动手!
拿下他们!”
“别动手!
赵统领,您听我解释!”
王校尉急得声音都变了,回头对身后的队伍喊,“刘贷!
把咱们的军旗拿出来!
让赵统领看看!”
刘贷连忙从包裹里掏出一面破旧的后周军旗——那是他们从汴梁带出来的,边角都被战火烧得卷了边,却依旧能看清上面的龙纹。
他举着军旗快步跑过来,大声喊:“赵统领!
您看!
这是咱们后周的军旗!
我们真的是自己人!”
赵彦的目光落在军旗上,眉头皱了皱,显然有些犹豫——这面军旗确实是后周的,而且看起来经历过战火,不像是伪造的。
可他还是没放下剑,指着林阿夏她们:“就算你们有军旗,这些女子为什么会被绑着?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休怪我不客气!”
王校尉松了口气,连忙解释:“赵统领,您是不知道,这些姑娘们太倔了!
我们从汴梁逃出来后,本来是往洛阳来,可她们非要往颍川跑,说要去找失散的姐妹——您也知道,颍川早就被联军占了,去了就是送死!
我没办法,只能把她们绑着,怕她们真的跑过去送命!”
他指了指林阿夏和小兰,声音里满是无奈:“昨天在驿站,她们还想偷偷往颍川跑,我没办法,才又绑了她们。
刚才出了崖,觉得安全了,才刚把绳子解了。
您看她们的手腕,就是绑出来的红痕,我要是想害她们,何必等到现在?”
赵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林阿夏和小兰的手腕又红又肿,不像是被虐待的样子,倒像是真的被绑过。
他又看了看其他女兵,她们虽然狼狈,却没有被虐待的痕迹,甚至还有男兵在给她们递水——看来真的是误会。
他慢慢放下了按在剑柄上的手,脸色缓和了些:“原来是这么回事,是我误会你了,王校尉。”
王校尉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赵统领也是为了安全,不怪您。
我们一路从汴梁过来,遇到了不少联军的游骑,能活着见到自己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赵彦点了点头,对身后的禁军说:“都把剑收起来!
是自己人,别紧张!”
禁军们纷纷收起长剑,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赵彦走到王校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们了,王校尉。
符太后陛下一直担心失散的弟兄们,派我们四处寻找,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
你们这百余人,算是目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