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像极了柴荣年轻时的模样。
她心里一软,伸手把他抱进怀里:“能守住。
只要娘在,只要你好好学,好好长本事,我们就能守住。”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渐渐温柔下来,“刚才娘不该对你脾气,是娘不好。”
柴宗训靠在她怀里,眼泪还在流,却慢慢停止了抖。
他伸手搂住符太后的脖子,小声说:“娘,我知道您辛苦,我以后再也不问‘为什么’了,我会好好学怎么当皇帝,怎么保护大周。”
符太后抱着他,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些。
她知道,儿子还小,很多事还不懂,可他已经开始学着“扛事”
了——这就够了。
她抬头看向殿外,晨雾已经散了,太阳慢慢升起来,把金色的光洒在宫墙上,像是给这冰冷的宫墙镀上了一层暖光。
就在这时,内侍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急报:“太后,汴梁传来消息,北汉的军队在封丘隘口外集结,好像要攻城!”
符太后的心猛地一沉,抱着柴宗训的手臂紧了紧。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轻声说:“宗训,你看,麻烦又来了。
但我们不怕,对吧?”
柴宗训从她怀里抬起头,用力点了点头,虽然眼睛还是红的,可眼神里却没了刚才的害怕,多了一丝坚定:“娘,我们不怕,我们能守住汴梁。”
符太后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我们能守住。”
她站起身,把柴宗训放下来,牵着他的手往殿外走,“走,我们去兵部,看看韩将军怎么说。”
柴宗训牵着娘的手,一步一步跟着她走。
他看着娘的背影,突然觉得娘的肩膀好像比昨天宽了些,也比昨天更稳了。
他想起阿虎哥哥说的“扛事”
,或许就是像娘这样,就算心里有火、有怕,也还是要往前走,要护着该护的人,守着该守的地。
殿外的太阳越升越高,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叠在一起,像是再也分不开。
柴宗训握紧了娘的手,心里暗暗想:以后我要快点长大,要替娘扛事,要守住大周的118个州府,守住娘,守住所有百姓——再也不让娘因为“为什么”
而生气,再也不让娘一个人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