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道一些事情。
而且,有训儿在身边,太后就算想对咱们做什么,也会有所顾忌。”
赵玉燕点点头,擦了擦眼泪,跟着姐姐继续往书房方向走。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兴致,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沿途的海棠花依旧娇艳,可在她眼里,却只剩下一片凄艳的红,像是父亲的鲜血染成的。
走到书房门口时,她们看到柴宗训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听到脚步声,柴宗训抬起头,看到姐妹俩,立刻笑着站起来:“玉燕姐姐,玉娥姐姐,你们怎么才来?先生都快到了。”
可当他看到姐妹俩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你们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们了?”
赵玉燕刚想开口,就被赵玉娥用眼神制止了。
赵玉娥走上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训儿,就是刚才走路的时候,玉燕不小心摔了一跤,哭了一会儿。”
柴宗训皱了皱眉头,显然不相信这个说法:“摔了一跤怎么会哭成这样?玉燕姐姐,你跟我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去告诉娘,让娘罚他。”
赵玉燕看着柴宗训真诚的眼神,心里一阵温暖,可同时也更加委屈。
她张了张嘴,想把父亲的事情告诉他,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怕柴宗训为难,也怕自己再次忍不住哭出来。
“真的没什么,训儿,”
赵玉燕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就是摔疼了,所以才哭的。
咱们快进去吧,先生该来了。”
柴宗训还是有些怀疑,但见姐妹俩都不愿意多说,也只好不再追问。
他点了点头,带着姐妹俩走进书房。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书架上的书籍散着淡淡的墨香。
柴宗训让宫女给姐妹俩倒了杯热茶,然后坐在她们对面,小声问道:“玉娥姐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宫里生了什么事?我刚才看到两个太监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嘴里还说着‘江南大捷’之类的话。”
赵玉娥心里一动,看来柴宗训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她犹豫了一下,觉得或许可以从柴宗训这里打探到一些消息。
“训儿,”
赵玉娥看着他,轻声问道,“你知道江南大捷是什么意思吗?是不是……是不是跟我爹有关?”
柴宗训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沉默了。
他昨天晚上无意间听到母亲和符琳姑姑在谈论江南的事情,提到了赵匡义的名字,还说“斩草要除根”
。
他当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可现在看到赵玉娥姐妹的样子,再联想到母亲的话,他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我……我不知道,”
柴宗训小声说,“我娘没跟我说过这些。”
赵玉娥看着柴宗训躲闪的眼神,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知道,柴宗训一定知道真相,只是他不敢说出来。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先生拿着书本走了进来。
赵玉娥立刻擦干眼泪,对赵玉燕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提刚才的事情。
先生显然没有察觉到异常,笑着说:“今日咱们继续讲后周的赋税制度。
上周咱们讲了均田令,今日咱们来讲讲租庸调制……”
赵玉燕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笔,可先生说的话,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太监说的话,不断浮现出父亲的身影。
她看着书桌上的纸张,眼前却渐渐模糊,泪水又一次涌了上来。
赵玉娥察觉到妹妹的异样,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