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姐姐已在尽力,呵斥无益’;若对方不听,再告知太后或符姑娘,由长辈来处置。
咱们学礼,是为了约束自己,不是为了苛责他人,但也不能看着他人失礼而不顾——这便是‘守礼’与‘容人’的平衡。”
柴宗训似懂非懂地“哦”
了一声,却还是拿起书案上的毛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个“礼”
字,写完后,还特意举起来给旁边的宫女看:“姐姐,你看我写得好不好?太傅说,写好这个字,就能记住要尊重你们了。”
那宫女连忙屈膝行礼,笑着道:“殿下写得极好,比昨日又工整了许多。”
柴宗训听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刚要再说些什么,却瞥见了廊柱后的衣角——是符琳身上浅青色的襦裙,他认得。
“母后?小姨?”
他惊喜地叫了一声,不顾太傅阻拦,拔腿就往厅外跑。
符祥瑞和符琳也不再躲藏,从廊柱后走了出来。
柴宗训一下子扑到符祥瑞怀里,抱着她的腰,仰着小脸道:“母后,你可算回来了!
我听使者说汴梁有辽人,你有没有受伤?”
符祥瑞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母后没事,你看,好好的。
倒是你,听太傅说你今日学礼学了这么久,累不累?”
“不累!”
柴宗训摇着头,又拉过符琳的手,“小姨,我今日学了要尊重宫女姐姐,刚才还帮嬷嬷搬了花盆呢!
太傅说我做得对。”
“是吗?”
符琳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咱们训儿真厉害,都知道心疼别人了。
小姨给你带了汴梁的糖糕,热好了,要不要现在吃?”
“要!”
柴宗训眼睛一亮,却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厅内的太傅和宫女道,“太傅,宫女姐姐,你们也一起吃吧!
母后说,好东西要分给大家。”
太傅笑着拱手:“多谢殿下美意,臣就不叨扰了,殿下与太后、符姑娘团聚要紧。”
宫女们也连忙推辞,说还有差事要做。
柴宗训见他们都不肯,才作罢,拉着符祥瑞和符琳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寝殿走。
路上,柴宗训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今日学礼的事:“母后,明日太傅要教我怎么给长辈行礼,还要教我怎么跟百姓说话。
太傅说,以后我要去田里看百姓种地,不能摆架子,要问他们收成好不好,有没有难处——就像母后上次去江南一样。”
符祥瑞听着,心里愈欣慰。
她看向符琳,眼神里满是感激——若不是当初两人定下心来,先稳内政、再教稚子,哪有今日这般安稳景象。
符琳也回以一笑,轻轻拍了拍柴宗训的手背:“训儿说得对,百姓是后周的根,咱们得把根护好,后周才能长得稳。”
到了寝殿,侍从早已把糖糕摆在了桌上,还温了一壶桂花茶。
柴宗训拿起一块糖糕,先递到符祥瑞嘴边:“母后先吃。”
又递了一块给符琳:“小姨也吃。”
自己才拿起一块,小口小口地咬着,脸上满是满足。
符祥瑞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想起他刚登基时的模样——那时候他才六岁,怯生生的,连朝堂都不敢上,如今却已懂得“尊重”
“体谅”
,懂得要护着身边的人,护着后周的百姓。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感慨:“训儿长大了。”
符琳也放下茶盏,道:“是啊,咱们没白辛苦。
对了姐姐,刚才在学府外,我听训儿说汴梁有将军呵斥宫女,这事咱们得查查。
虽不是大事,但若是纵容下去,怕是会坏了咱们定下的‘尊重女子’的规矩,也让底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