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若遇宋军阻拦,优先保住兵力,不必硬拼,我们需要的是援军,不是又一场无谓的牺牲。”
侍卫点头应下,刚要起身,符琳又补充道:“还有,你跟我姐姐说,近百万联军能撑到现在,她已经做得够好了,别再自责。
这次不用急,我会在汴梁守住等着她,也会想办法给城外联军传信,让他们再撑几日。
告诉她,我不想再看到她为了战事熬坏身体,更不想看到她受伤。”
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声音忍不住软了下来,眼底也泛起了一层水光。
侍卫领命退去,殿内又恢复了寂静。
符琳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寒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她的丝乱飞。
她望着远处城外联军的方向,隐约能看到天际线处的营帐轮廓——那是近百万将士用命守住的希望,她不能让这份希望毁在自己手里。
姐姐赶来汴梁需要时间,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动手控制宋军殿堂,拿到调兵虎符,既能稳住城内局势,也能给城外联军争取喘息的机会。
“来人,传禁军副统领张威来见我。”
符琳对着殿外喊道。
张威是她父亲当年的旧部,跟着父亲打过不少硬仗,对后周忠心耿耿,手里握着三千禁军,是她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
不多时,张威便快步走进殿内,一身铠甲,身姿挺拔,只是铠甲的缝隙里还沾着些许尘土——昨夜他刚带着人去城外给联军送过粮草,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整。
“末将张威,参见太后!”
他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符琳扶起他,开门见山地道:“张将军,赵匡胤已率军逼近汴梁,五十里之外,随时可能攻城;城外十几万联军还困在原地,近百万大军的补给线也快断了,情况比我们想的更危急。
我有一事要托付你。”
张威挺直腰板,沉声道:“太后请讲,末将万死不辞!
哪怕是再去城外送一次粮草,哪怕是带着这三千人去挡赵匡胤的大军,末将都绝无二话!”
“我要你率三千禁军,随我进入宋军殿堂。”
符琳的目光坚定,“殿堂里有禁军的调兵虎符,还有文武百官的印信——拿到虎符,我们就能调动城内剩余的禁军,一面加固城墙防守,一面派人去给城外联军送补给、传消息;控制住百官,就能稳住汴梁的人心,不让赵匡胤的流言搅乱局势。
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机会。”
张威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太后,宋军殿堂有五千守军,统领王庆更是赵匡胤的心腹,我们只有三千人,硬闯恐怕……而且城外还有近百万联军等着支援,若是我们在这里折损了兵力,后续怕是更难支撑。”
“我知道很难,也知道这三千人不能折损。”
符琳打断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递给张威——令牌上刻着“符氏”
二字,边缘已被磨得光滑,是她父亲当年统领禁军时的信物,“这是我父亲当年的兵符,虽不能调动所有禁军,但能让殿堂外的部分守军犹豫。
你先派人去殿堂附近埋伏,等我消息,我会以‘商议联军补给’为由,进入殿堂,届时你再率军冲进去,控制局面,尽量别伤人,我们要的是虎符和局势,不是更多的伤亡。”
她顿了顿,又道:“王庆虽是赵匡胤的人,但他的家人都在汴梁,他不敢轻易赌。
只要我们控制了殿堂,再以他家人的安全要挟,他定会乖乖听话——我们要的是他配合调兵,不是要他的命,留着他,也能少些不必要的抵抗。”
张威接过兵符,紧紧握在手中,兵符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想起了当年跟着老将军征战的日子。
“末将领命!”
他郑重地说,“太后放心,末将定会护您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