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四起:后周与宋的生死博弈
粮绝围城,血战城头
晨雾刚散,潼关外的宋军大营便升起了三炷狼烟,黑色烟柱直刺苍穹——这是潘美起总攻的信号。
符太后立于城楼,望着宋军阵中缓缓推进的攻城塔,指甲几乎嵌进城砖缝隙。
昨夜最后一袋糙米已分完毕,城楼上士兵们的甲胄下,尽是饥肠辘辘的肠鸣,可他们手中的长枪,依旧握得笔直。
“娘娘,宋军分三路攻城!
东路是冲车撞门,西路架云梯,中路的攻城塔快到箭程了!”
周毅手持长剑奔来,甲胄上还沾着昨日突围时的血渍。
话音未落,宋军阵中便响起震天的鼓声,数万士兵齐声呐喊,踩着同伴的尸体朝城墙扑来。
符太后抬手抽出腰间佩剑,剑刃映着晨光,寒气逼人:“传我命令,东路用滚木礌石堵门,西路倒油点火,中路……让弩手瞄准攻城塔的窗口,射!”
号令刚下,城楼上便箭如雨下。
中路的宋军攻城塔高达三丈,塔身裹着生牛皮,普通箭矢难以穿透,可塔壁上的观察窗却是死穴。
后周弩手扣动扳机,弩箭穿透窗口,塔内顿时传来惨叫,原本匀推进的攻城塔,瞬间慢了下来。
可西路的云梯已架上城墙,宋军士兵像蚂蚁般往上爬,城楼上的后周士兵俯身挥刀,刀刃砍在骨头上的脆响,混着坠城的哀嚎,在天地间回荡。
东路的冲车最为凶猛,数十名宋军推着裹铁的木车,一次次撞击城门。
城门后,三百名后周士兵肩抵横梁,额上青筋暴起,每一次撞击都让他们喉头腥甜。
“快!
倒油!”
负责东路防守的将领嘶吼着,士兵们立刻将滚烫的热油从城垛浇下,冲车旁的宋军瞬间被热油裹住,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可后续的士兵依旧前赴后继,踩着油火继续推车。
“娘娘,城门快顶不住了!”
东路将领跪地请援,话音刚落,便见一道黑影从城楼跃下——是延寿。
他手持双斧,落在冲车旁,一斧劈开推车士兵的头颅,鲜血溅了满脸。
“都给我退!”
延寿怒吼着,双斧上下翻飞,宋军士兵接连倒地,可他身后的冲车,却在此时出“咔嚓”
的裂响——城门的木栓,断了一根。
城楼上的符太后瞳孔骤缩,转身夺过一名弩手的弓箭,拉满弓弦对准冲车旁的宋军将领。
箭矢破空而去,正中那将领的咽喉,东路的宋军顿时乱了阵脚。
周毅趁机率五百精兵从侧门冲出,与延寿会合,两人背靠背厮杀,硬生生将东路的宋军逼退了三十步。
可就在此时,中路的攻城塔突然加,塔顶端的吊桥“哐当”
一声搭在城楼上,宋军士兵手持长刀,从吊桥涌了进来。
“守住吊桥!”
符太后挥剑迎上,剑刃与宋军士兵的长刀相撞,火星四溅。
她虽为女子,剑法却凌厉如霜,每一剑都直取要害。
城楼上的士兵见太后亲战,顿时士气大振,纷纷朝吊桥方向围拢。
可宋军源源不断地从攻城塔涌出,后周士兵渐渐体力不支,吊桥旁的尸体堆得越来越高,鲜血顺着城砖缝隙往下流,在城下汇成红色的溪流。
“娘娘,快看!
西北方向有烟尘!”
一名斥候突然惊呼。
符太后抽空望向西北,只见远处尘烟滚滚,一面绣着“柴”
字的大旗在风中展开——是后周旧部!
昨日被截杀的运粮队虽没了,可延寿联络的另一支旧部,竟在此时赶到!
宋军阵中的潘美脸色大变,即刻下令分兵阻截,可后周旧部的骑兵度极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