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臣等更要护好太后,护好后周的根基!
孟州之战,可另择良将统领,何必太后亲涉险境?”
符祥瑞看着李老将军泛红的眼眶,心中一软,却依旧摇了摇头:“李将军,良将固然重要,可这面‘太后与将士同在’的旗,更重要。
韩令坤叛军之所以敢反,就是觉得后周没了先皇,便没了主心骨。
我要让他们看看,后周的太后,敢站在孟州城下;后周的兵士,敢踏平任何叛乱!”
她转身走回帐中,拿起桌上的虎符,轻轻放在烛火旁——虎符上的纹路在火光里明明灭灭,像极了当年郭威在邺都起兵时,帐内跳动的篝火。
“诸位大人的奏折,我收下了。
但孟州之策,不会改。
三日后卯时,我依旧会在孟州城外擂鼓,鼓声不停,后周的兵,就不会退。”
十二位老臣看着她坚定的背影,又想再劝,却被符祥瑞抬手打断:“诸位大人若真为后周着想,便请回吧。
眼下最该做的,是守好潼关,为先锋营筹备粮草,而非在这里劝我退军。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我是后周的太后,有些险,必须冒;有些责任,必须担。”
帐外的风又起了,吹得烛火摇曳不定。
老臣们看着符祥瑞握着虎符的手,那双手虽纤细,却稳得像当年郭威握着剑柄的模样——他们忽然明白,眼前这位太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先皇护着的太子妃,而是能撑起后周江山的主心骨。
赵尚书叹了口气,带着老臣们再次躬身:“臣等……遵旨。
只求太后务必保重龙体,若孟州战局有半分不妥,还请太后即刻退回潼关,臣等愿率全城将士,死守潼关,以待援军!”
符祥瑞点头,看着老臣们缓缓退出帐外。
帐内重归寂静,她拿起那封联名奏折,指尖划过封皮上的字迹——这些老臣的担忧,她记在心里;可孟州的兵士,洛阳的小殿下,她更不能辜负。
烛火渐渐燃到尽头,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符祥瑞走到帐前,望着孟州的方向,轻声说道:“先祖,先皇,你们看着吧,我定能带弟兄们,踏平孟州,接回宗训,护好后周的江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