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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赵匡胤夺权后,真对我们难,我们再联手不迟。”
“观望?”
耶律璟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等你观望到赵匡胤站稳脚跟,他的禁军早就兵临江南了!
李煜,你太天真了!
乱世之中,从来都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你以为你那点‘不忍心’,能换来赵匡胤的仁慈吗?他在淮南杀我南唐将士时,可曾有过半分犹豫?”
耶律璟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李煜的心脏。
他想起淮南之战中,那些战死的南唐士兵,他们的家人也曾在金陵城翘以盼,可最终等来的却是亲人的尸骨。
他的“不忍心”
,在那些逝去的生命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色比先前的侍卫还要惨白:“报……报陛下!
南汉急报!
刘鋹收了我们的盐铁独营权许诺,却按兵不动,还派使者去汴梁见赵匡胤了!”
“什么?”
耶律璟脸色骤变,一把揪住斥候的衣领,“刘鋹竟敢背叛朕?他就不怕朕灭了他吗?”
斥候吓得浑身抖,结结巴巴道:“刘鋹……刘鋹说,他觉得赵匡胤更有可能夺得天下,想……想投靠赵匡胤,还说要把我们的联军计划……告诉赵匡胤!”
李煜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南汉的背叛,彻底击垮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联军本就脆弱不堪,如今南汉倒戈,后蜀必定会心生畏惧,也跟着按兵不动,所谓的五路联军,转眼就只剩下辽和南唐两家。
耶律璟猛地松开斥候,转身冲到舆图前,指尖在南汉的疆域上狠狠划过,眼中的狠厉几乎要溢出来:“刘鋹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朕定要诛他九族!”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向李煜,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现在你还想撤军吗?南汉已经背叛,后蜀必定观望,我们若撤,赵匡胤只会先灭了我们!
只有继续进攻,才有一线生机!”
李煜看着舆图上那些被红线标注的背叛之地,心中一片茫然。
他知道耶律璟说得对,此时撤军,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他真的能硬起心肠,进攻那个只有七岁幼主的国家吗?
“辽主,”
李煜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耶律璟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难得地缓和了一些:“李煜,我知道你不忍心。
可这乱世,从来都是如此。
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我们现在进攻,至少还能为自己搏一条生路。
若等赵匡胤掌权,我们连搏的机会都没有了。”
李煜沉默了。
他想起了江南的烟雨,想起了金陵城的秦淮河,想起了那些等着他回去的百姓。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仁心,让整个南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犹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
他走到案前,拿起那支狼毫笔,在舆图上南唐的疆域旁,重重地画了一个圈:“辽主,我南唐愿出兵配合辽军进攻。
但我有一个条件,若攻破汴梁,不得伤害柴宗训的性命。”
耶律璟看着他眼中的决绝,满意地点了点头:“好!
朕答应你!
只要柴宗训不反抗,朕便留他一条性命。”
李煜放下狼毫笔,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
他知道,从他答应出兵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那个只懂风花雪月的词人了。
他成了一个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