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侧的缺口,放城中后周军撤走,给柴氏留一口气——既不让赵匡胤有‘清君侧’的借口,又能向柴主示好,这步棋走活了,南唐才能在乱世里多一分生机!”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偶尔溅起的火星落在金砖上,转瞬即逝。
众臣或垂沉思,或面露忧色,无人再一语。
李煜望着张洎恳切的眼神,又想起林仁肇鬓边的霜色、徐铉紧锁的眉头,想起宫墙之外百姓的生计。
那些零碎的记忆与张洎的剖析交织缠绕,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将他心中的犹疑一点点挤出去。
许久,他缓缓松开手,玉如意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痕。
眸中最后一丝迷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决绝与沉重的光亮。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阶下屏息等候的群臣,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传朕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