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拐,帮着柴家的人,跟我这个爹作对!”
鲁夫人把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像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后背。她能感觉到他肩膀的颤抖,能听到他压抑的呜咽——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这个在朝堂上威严赫赫的天子,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把所有的委屈都卸在了她的怀里。
“大不了,我这个天子不当了。”赵匡胤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下野就下野,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是当年那个赵匡胤,能拉弓射箭,能领兵打仗。到时候,我带着你,带着玉娥玉燕,远离汴梁,远离柴宗训,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咱们去边境,去雁门关,我还当我的将军,你还当你的夫人,孩子们在身边,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鲁夫人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他心里装着天下百姓,装着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可能真的放下江山?当年杯酒释兵权时,他握着石守信的手说“咱们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后来为了让功臣们安心,他给了他们最丰厚的赏赐,让他们回家养老;他下令减免赋税,让百姓能吃饱饭,连汴梁街头的乞丐,都能领到官府的粥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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