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露的不仅仅是一次实验的残酷,更是人性与命运之间的博弈。
明日,将迎来命运的游戏,与冷链车的交锋。
带着夜的苦涩,廖志宗的目光洗去一切,只留下坚定与不屈。
夜未央,命运的钟声在远处回响,而筹谋的人们已无力停下它的指针。
凌晨时分,疗养院外的道路上,一辆印有“南风物流”
标志的冷藏车缓缓驶离,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刺眼的黄光,引擎的低吼仿佛野兽的呼吸,震颤着地面的尘土。
车厢内,温度已降到刺骨的低点,周影闭着眼睛,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手腕上连接着的仪器像一条纠缠的毒蛇,出微弱的嗡嗡声,模拟着他的生命体征。
寒气从四面八方渗来,像是无数把无形的刀子,割得他皮肤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浅,带着一丝金属的苦味——该死的冷啊,心想,这鬼地方可不是人待的,但为了老板的计划,他得咬牙挺住。
那枚半熔化的铜戒在后视镜上轻轻晃荡,反射着零星的灯光,像个嘲讽的眼睛,提醒着他过去的枷锁和如今的自由。
三百公里外的深海渔船上,浪花拍打着船体,出有节奏的咆哮声,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腥味。
郑松荣举着酒杯,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迎接那两个西装革履的外国客——他们一个个看起来油光锃亮,却藏着狼似的野心。
“货到了吗?”
其中一人用生硬的中文问,目光锐利,像在扫描猎物。
郑松荣轻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快了,这次送来的,是真正的原型机,绝对货真价实。”
话音刚落,卫星电话的铃声突然响起,刺耳得像警报。
属下急促的声音传来:“老板,监控显示……车厢里多了一个人。”
郑松荣的笑容僵住,他猛地握紧酒杯,窗外暴风雨倾盆而下,雨点砸在玻璃上,仿佛敲响了命运的鼓点。
车厢内的温度已经逼近绝对的寒冷;如命运严苛的审判,降至零下二十度。
周影感觉如同置身于某种冰封的僵局,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抗议这种如铁般的寒意。
他靠着有节奏的呼吸,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呼吸宛如垂死者的生命线,微弱却坚韧,起伏之间仿佛飘荡的灵魂。
手腕上模拟生命体征仪冷漠地反馈着虚假的信息,它的机械嗡鸣声在他脑海中回荡,而真实的脉搏已被他这位艺高胆大的保镖用收缩技巧克制住。
空气稀薄且刺骨,他全神贯注,目光如同夜色中最深邃的一段。
他知道,这辆冷藏车的目的地从不是表面上的中转站,而是隐藏在海上的浮动平台。
在那里,真正的“火种”
交易将在公海展开,像深海中的巨兽,从阴影中窥视光明的世界,准备伺机劫掠。
途中,车队无可避免地遭遇了临时检查。
边防人员的眼睛在寒冷的夜中闪烁,司机不得不紧急改道,车辆在蜿蜒的山道上颠簸,好似流浪者迷失了方向。
借着这场剧烈的晃动,周影以恰到好处的姿态撞向金属壁板,在头上制造了一处假象的伤痕。
车门打开,押运员谨慎地凑近查看,他双目失神,嘴唇微微动了动,吐出:“我是……原型……他们烧了协议……”
声音冰冷而无懈可击,就像档案记录的复制版,骗过了押运员的眼睛,得到了肯的回应。
在绝佳的伪装下,他轻松地用指甲划开固定带扣,暗暗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天幕如铁,码头在深夜的阴影中悄然浮现。
他被推进一艘改装的渔船上,船上简易实验室内,外籍技术人员正忙着调试冰冷的机器,灯光明亮而无情。
门锁落下的那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