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周晟鹏突然问道。
长老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周晟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周晟鹏没有解释,只是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监控录像。
录像中,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墓园外。
车内的人没有下车,只是遥遥点燃三炷香。
车牌模糊,但身形轮廓分明是周怀义生前贴身司机——那位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宣布“车祸身亡”
的老人。
周影站在空棺前,久久未语。
他忽然掏出打火机,将手中的族谱投入火盆。
火焰舔舐着泛黄的纸页,噼啪作响,周影的脸庞被映得忽明忽暗。
族谱化为灰烬的瞬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也随之燃尽——那是血脉的羁绊,是虚假的身份。
耳畔仿佛回响着幼年教官那残酷的嘶吼:“你没有爹,只有任务!”
他紧咬牙关,没有回头,将那枚陪伴多年的铜戒也丢入火中。
赤红的火焰贪婪地吞噬着金属,熔化的铜水滴落在灰烬中,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嘲笑着命运的捉弄。
廖志宗带着几个兄弟赶来,看着燃烧的火盆,神色复杂。
周影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语气冰冷:“我不需要他们认我。
但我一定要让他们记住——是谁把我变成今天这样。”
夜色中,一辆无牌越野车缓缓驶近。
车窗降下,露出一双熟悉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手中,握着一枚完整的铜戒,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周影停下脚步,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次,轮到我问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蛰伏的野兽,随时准备爆出惊人的力量。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坟头的火早已熄灭,只留下被夜露打湿的灰烬。
周影并未急于离开,熔化的铜水凝固在火盆边沿,像是干涸的血痂,无声地诉说着血脉的断裂。
他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张皱巴巴的童年照片,那是他和“父亲”
唯一的合影,如今却被他冰冷地压在了空棺边缘隆起的土堆上。
这还不够,他要留下诱饵。
周影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微型信号记录仪,那是他之前在气象站“缴获”
的侦察兵设备,被他巧妙地改装成了窃听器和信号射器。
他知道,那些幕后黑手绝不会轻易放弃,他们一定会派人来回收残留信息,确认他是否真的已经被“销毁”
。
他故意将信号记录仪的电源调至微弱闪烁状态,伪装成电量耗尽的假象,仿佛里面的信息已经濒临崩溃。
做完这一切,周影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他像一只幽灵般,无声无息地潜伏于百米外山脊线后的茂密松林中,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夜,愈深沉。
山风穿过松林,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亡魂在低声哭泣。
周影屏住呼吸,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融入黑暗之中,他的眼神如同夜鹰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墓园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三个小时后,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墓园的寂静。
一辆殡仪馆制式的灵车,悄无声息地驶入了墓园侧门。
车灯熄灭,两道黑色的身影从车上下来,他们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早已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这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长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
他们训练有素,分工明确,一人负责警戒四周,另一人则开始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