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灶房已彻底清查。
初八当日,影园外围会设三道暗哨卡点,所有入内者,从宾客车夫到送菜杂役,皆需经靖安司暗哨核对放行。”
薛淮欣然道:“好,叶掌令和靖安司的兄弟辛苦了,多谢。”
叶庆垂示意。
早在两个月前他便收到靖安司主官韩佥的密信,命他在不违反靖安司行事准则的前提下,尽可能给薛淮提供便利。
他知道这不是韩佥的想法,必然是宫里那位至尊的暗示,可见薛淮这一年的表现为他赢得极深的圣眷,此前天子极少会让靖安司对一位地方官员如此厚待。
薛淮自然清楚这一点,如果没有天子的默许,他也不会轻易借助靖安司这个特殊衙门的力量。
他按下心中思绪,转头对余成光说道:“余把总,府城可谓四面环水,难保不会有贼人通过水路潜入城内,还请你挑选最精悍可靠的漕军士卒,从明天开始一直到初十,这五天时间里严查城外各处水道。”
余成光心领神会地说道:“回大人,末将早已拣选六百善水性、通格斗的精锐,大小快船五十余艘,另有明暗岗哨数十处。
若有贼人胆敢来城内闹事,末将定叫其尝尝咱漕军兄弟的快刀!”
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早先在兴化县便有过联手并肩的经历,而伍长龄特意将余成光留在扬州,足见他的立场和能力经得起考验。
“周班头,程巡检。”
薛淮看向周琨和程东。
二人不敢大意,连忙应声。
薛淮徐徐道:“初八当日,府衙差役负责影园内部的秩序与通行查验。
届时宾客凭帖入内,周班头要亲自坐镇核对请柬,确保人帖无误。
此外影园内部关键所在,如角门、侧院回廊、花厅入口等,皆需安排你最信任、眼明心细的兄弟把守,非指定仆役,严禁擅离岗位或流窜无关区域。”
周琨额头见汗,但眼神坚定,用力抱拳道:“大人放心,卑职将率府衙最得力的六十名弟兄,瞪大眼睛守着各处要道,绝不让一只耗子乱窜!”
薛淮微微颔,又看向巡检程东说道:“程巡检,影园外的街巷秩序乃你要之责。
你需抽调最干练的巡检兵丁,从初八清晨起,于影园正门及外围路口设立明岗,若现形迹可疑或聚众不散者,即刻驱离,必要时刻果断拿人。”
“卑职领命!”
程东肃然道:“巡检司上下三百余人,定不会辜负大人的信任!”
场间唯一没有被薛淮点名的人便是江胜,其余四人亦不觉得奇怪。
身为薛淮身边护卫的领,江胜当日必然会寸步不离地跟着薛淮,这一点无需言明。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初八官宴的防卫细节大抵商定,余成光、周琨和程东相继行礼告退。
“薛大人。”
叶庆留下来显然是有要事相告,他压低声音说道:“下官这些天反复查阅济民堂的卷宗,并未现那些郎中有过作奸犯科之举。”
窗外夜色深沉,寒风呼啸。
薛淮凝视着案头跳跃的烛火,缓缓道:“依掌令之意,济民堂值得信任?”
“不。”
叶庆摇头,眼中寒芒闪烁:“济民堂被百姓视作救苦救难的菩萨,在杭州、苏州、嘉兴和湖州等地都有不俗的影响力。
明面上他们主要依靠自身的产业和各地乡绅的捐献,以此填补药铺的亏空,但是从下官的经验来判断,这些进项依旧不够。
而且这济民堂内部的秩序极其严密,下官的人始终无法挤进去。
由此可见,济民堂背后有可能存在一股暂时未被现的力量。”
薛淮明白叶庆话中的深意,两人都清楚如果初八那日有危险,最大的可能便是拥有不少亡命徒的
